:“可蓿凝小姐,说的如此冠冕堂皇,难道就不该死么!?”
唰!
这一语刚出,他那整个身影便如同鬼魅般袭掠而出,那干瘪的老手成爪,直接对着叶蓿凝那雪白的脖颈扣去。
显然,他是打算将好对付的叶蓿凝先擒下,以制衡叶凉,如此便可,以最小的代价,达到其欲要达到的目的。
轰!
可惜,铁午骨的打算颇好,但他那身形才至一半,那斜插在地上的彼河剑,陡然爆发出一阵剑意洪流。
那洪流裹挟着浩荡的玄光,直冲铁午骨。
“不好!”
似未料到这彼河剑陡然的轰击,那铁午骨面色一变,便化爪为掌,玄力迸发,朝着那剑光洪流拍去。
似欲格挡开那一击。
嘭!
下一刻,那剑光洪流穿过那院落之内,些许猝不及防的仆从后,直直的轰击在了那铁午骨的玄掌之上,轰得那铁午骨整个人都是倒射而回。
狠狠的撞碎了那堂前的桌椅后,直接便撞在了那大堂之内的墙壁之上,撞得那整个人都是镶嵌其中。
带点碎石,震起无数尘埃。
那所撞之处,更是裂纹遍布而起,如蛛网般蔓延开来,有些令人心悸。
与此同时,那叶凉亦是从那院墙之上飞落而下,来到了那略有余悸的叶蓿凝身旁,神色淡漠的看着那渐渐从墙壁之上滑落的铁午骨。
似护持叶蓿凝,又似欲将铁午骨击杀。
“噗。”
堂内,铁午骨滑落下后,颇为狼狈的跪倒于地,而后,一口鲜血亦是遏制不住,于五脏潮涌而出,喷洒于地。
溅点斑驳血花。
旋即,他双手紧握,似不甘的抬起头,额前青筋暴起,面色因吐血和愤怒而涨红,道:“你早就料到,我会对她动手?”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所以...”
叶凉目光冰冷的望着他那因剑流而伤痕道道的狼狈模样,吐语道:“当你说出,你是铁午骨之时,我便知晓,你定会做此等卑劣之事。”
此刻,那叶蓿凝亦是缓过神来,娇容愠怒,道:“铁午骨,你当真是无药可救,到得现在,竟然还不知悔改,一错再错!”
她柳眉蹙起,娇喝道:“当初我父,便不应当一时之仁,留你这祸患,令得你害人为祸,还导致了今朝苏家之祸!”
之前她便是看在当年的情分上,才对铁午骨略微放下了些防备,却未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铁午骨非但未改,还狠辣到不顾旧情,对自己出手。
想来,若不是叶凉机敏警惕,她或许此刻便已遭毒手。
如此,叶蓿凝又怎能不恼?
“少拿你父压我!”
面对叶蓿凝的话语,铁午骨似芒刺在背,激愤异常的一挥手,道:“当初若不是你父,妇人之仁,还要为那些无用凡夫俗子,惩罚于我。”
“我又怎会落得重伤,逐出北凉的下场!?”
那质喝之语中,充满着不甘、不忿,似对当年之事,怨念深植,根本无半点悔过之心。
“铁午骨,我如今,终于明白,为何我父当时会那般做了。”
叶凉淡漠的吐了一语后,他那映着铁午骨身影的黑眸,渐渐变得凌冽:“就你这般的小人心胸,若换做我,或许直接便宰了。”
“岂能让你苟活到今日!”
“哈哈...”
忍不住仰头笑了一语,铁午骨猛地回稳头,老眸带着歹毒的杀念,凝视向叶凉,道:“叶凉,就凭你这么一个小辈,有什么资格教训老夫!?”
他瞥了眼那插在地上,散发着玄妙流光的彼河剑,故意道:“若无那把玄剑,老夫岂会惧你!?”
显然,刚才那一击,他亦是感受出了那彼河剑的不凡,心有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