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弑君者郑爻(2 / 3)

一代权臣 笔讷 3580 字 2020-04-24

伸手拭泪。身旁的三位兄长见状,也跟着呜咽起来。

秋仪之见他们这样,不知何时才止哀,连忙单刀直入地说道:“仪之此来,便为此事。斗胆请义父返回幽燕,暂勿进京,静观事态变化,再从长计议。”

郑荣听了抽泣了两声,带着哭腔问道:“什么?你说什么?”似乎没有听清秋仪之说的话。

秋仪之便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仪之是想请义父返回幽燕,暂勿进京,静观事态变化,再从长计议。”

郑荣终于听清了秋仪之的话,却睁大了眼睛,像看着一只从未见过的怪兽一般,直直地瞪着秋仪之,将他瞪得浑身难受。

还是一旁木着脸的钟离匡,摇着四季不离手的一把折扇道:“仪之,你坐下,慢慢说。”

钟离匡名义上虽只是幽燕王府礼聘的幕僚,但郑荣向来都以师礼相待,在郑家几个子弟面前极有威望。因此秋仪之听他这么吩咐,又见义父没有反对,便找了角落里一个空着的位子坐下,心中默默整理下语句,便款款说道:

“义父派我进京,原是想查明是何人在背后指使朝廷百官弹劾义父。经我向杨老丞相请教,又在朝野上下多方打听,终于查明乃是宫中大太监王忠海曲解圣意,驱使一些依附于他的官员上书弹劾义父。因此,我便依义父之计,在杨老丞相介绍下,拜见了皇长子殿下,请他出面约束朝廷百官,以正视听。”

郑荣听秋仪之短短几句话,便将事情来龙去脉交代清楚,又隐去了自己当时派他进京投靠皇长子郑昌的本意,心中十分满意,便道:“你说下去。”

秋仪之咽了咽口水,说道:“若是大行皇帝晚一年,或者晚个月殡天,那便万事无妨。可先帝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驾崩,登基的又是皇次子郑爻。恐怕于义父有些不利。”

郑荣知道秋仪之的意思,轻轻叹了口气,双眉已经皱成了一团,嘴巴不停翕动着,仿佛是在同自己对话。

秋仪之只想尽快劝说义父返回,便添油加醋道:“我出京时候,洛阳形势已十分诡异。杨老丞相等朝廷中的忠臣皆已闭门谢客,至于皇次子殿下则更不知其安危。洛阳各门及潼关关防比之前严谨了十倍不止,且似有劝善司的人马参与其中。总之,眼下洛阳之中,虽然表面平静肃穆,内里却已是暗流汹涌,危机四伏了啊!”

郑荣听秋仪之说完,长长舒了口气道:“仪之担心本王安危的一片孝心,本王心领了。然而进京吊唁大行皇帝,既是做兄弟的孝悌之情,又是当臣子的忠顺本分,岂能因你道听途说的一点理由,就至天理人情于不顾?”说着,便又沉默下来。

秋仪之皱眉沉思道:“仪之还有一些缘由,只是见这渡船上下还有不少闲杂人等。还请义父传令让无关人等回避下去,我才好像义父细细禀明。”

郑荣道:“这船上除了钟离先生和你三位兄长外,都是幽燕王府中用老了的人物,从未有机密泄露之事,你有事便说好了。”

秋仪之听了,斩钉截铁地说道:“兹事体大,若义父现在乏了,那仪之便请义父先在船中歇息,待夜深人静之时我再登门面禀。”

郑荣素知面前这个自己螟蛉下的义子向来是胆大有余而机警不足,现在又听他把话说得如此坚决,便知此事必定是事关重大。于是郑荣传过张龙,令其组织船中所有兵士仆人下船,不听号令禁止登船。秋仪之唯恐张龙办事不密,又拉着张龙上下检查一遍,确信无人可能偷听,最后又将张龙打发下船,这才重新回到船舱当中。

等秋仪之将事情办完,郑荣已在船上坐了有半个时辰,终于有些疲惫,便对他说道:“有话,你现在可以说了吧?是否还要请钟离师傅和你三位兄长下船?”

秋仪之作了个揖,正色道:“不敢。敢问义父,这皇帝驾崩的讣闻,是何时到达幽燕王府的?”

郑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