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四十二. 士兵的成长(3 / 4)

。事情糟就糟在了那儿。

到那儿的时候,大家的情绪激昂到了,难免就会出现一些小差错,你可以想像,控制一群发怒的狮子叫他们像绵羊一样安安静静地听话是多么地艰难。更何况埃里克是一个只会火上浇油不会釜底抽薪的积极倡导者。埃里克带领着一群激进的学生们,边振臂呼喊着一些让他们自己觉得无比振奋的口号,他们强烈的要求立刻走上战场,场面甚至因此而有些失控。

埃里克还非常清楚的记得,就在他们完全要疯狂的时候,大铁门“咣啷啷”地打开,从里面跑了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一个个杀气腾腾凶神恶煞的样子,他们哪里见过这种架式,见来了硬货,都慌不迭地往后退。埃里克心里暗骂他们孬种,独自一个留在原地,心想,这时方显自己的英雄本色。

士兵们往两边一闪,从中走出一个个子不是很高的军官。一个士兵连忙上前报告:“长官,他们想要现在就走上战场!”

说着,用手指一指埃里克。

他慢吞吞地从台基上踱下,似乎天大的事也不能让他快起来,他来到埃里克面前,和声细气地问:“你们想要干什么?”

埃里克上下打量着这个人。他是一个老派的军官,大约四十多岁,一头灰白的板寸头发像列队的士兵齐刷刷地护卫着他的脑袋。穿着一身普通士兵的迷彩服,他的眼神空洞迷离,像永远藏着的一团谜,即使他看着你的眼睛,也像是看着遥远的前方。整个给人一种印象,是个没睡醒的大头兵。

“你是?”埃里克小心地问道。

“霍克,霍克上校”。

埃里克不相信站在埃里克面前的这个短短小走路有气无力的家伙会是个什么狗屁上校,在他身上没有一点军官那种威严、果断、干练的影子。也许,这是他们挑出来用于应付埃里克和他的同伴们的一个厨子。这样想着,埃里克安了心,埃里克极其庄重地严肃地激昂大义,慷慨陈词。他心不在焉地听着,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听。不管怎样,姑且活马当死马医吧,埃里克口若悬河,涛涛不绝。

他突然粗暴地打断埃里克的发言,历声质问道:“你知不知道,没有得到允许就擅自聚会,在纪律严明的德队里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他死死地盯着埃里克,原本黯然的眼睛猛地爆射出两道寒光,犹如两把锋利的刀子样抵住埃里克的咽喉。第一次埃里克知道,原来眼神也会这么可怕,能叫人的双腿发抖。

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埃里克才知道了什么是德队里的纪律......

......

现在就只剩下埃里克和比利二人了,他们就像是两条涸辙之鲋,蹦哒不了几下了。

日光透过重重叠叠的枝丫,将斑斑点点细碎的光洒在这一地枯枝落叶上,又幻出多少层浓浓淡淡深浅不一的影来。身下落叶盈尺,周围杂木摇曳,颜色是陆离杂驳的,有锈红的新叶,黑褐色将腐烂的陈叶,大多是半新不旧的土黄。躺在上面,如躺在发酵的年糕上一样松软、舒适。

假如是让你躺上一小会儿确实是舒服,可现在埃里克和比利像两根死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地横在这里已经近十个小时了。有什么惩罚比这更让人难以忍受呢?埃里克感觉自己是躺在钉床上,埃里克的四肢麻木僵硬,全身的肌肉酸疼肿胀。这段时间里,埃里克们不吃、不喝、不睡,口渴、饥饿、疲劳,的痛苦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精神的高度紧张和压迫,埃里克的心理已接近崩溃的边缘。

埃里克努力地瞪大双眼,尽管埃里克的眼皮沉重如铅,但是埃里克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和疏忽。或许在前方,左近,这一片枝缠藤绕的树林里,潜伏着一头凶残、嗜血成性的狼,他随时会扑出来,毫不留情地在埃里克的额头留下他的标记——一个小而圆的弹孔。

埃里克快要发疯了。哪怕是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