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s： 陈板凳告诉润成，他见过些传得很神的老娘娘老汉汉，治病的时候他们五花八门。可是他们治过的人，有的好有的就坏，还有的没了。谁也不敢打包票给宝成治眼时就能好。

接下来的工夫，润成计划着得陪着老三到泰延市看看眼，娘梦见的那件事其实真的被润成装到了心里。实际上宝成眼里的东西也确实越来越大了，不光是他自己看不机明东西了，就是从外头也能看出来眼里珠子上头浮着的那些灰白。不能等工夫太长，县里医院检查不出来，就得往大地方去。这几天出了张罗到泰延看病的事，他脑子里还有一件事，叫人想不机明的是，爷爷当年把自己父母的骨殖埋到那浮壤之后，后来他也专门寻过，除了头一回见到过那浮壤，后来就没了，问题是当初他也没看见里头有骨殖啊。骨殖也没了？还有，马尾坡的坟地最后不能用了，总上塌陷，是不是也算是秦家运道开始衰败的一种像呢？

也不知道进成那边怎么样了。因为好几回电话打过去没人接，实在也猜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情况。娘不知道进成那边的事，润成也只好跟香香抱怨这个弟弟挺大个人也不懂事，不管好事赖事也得家里知道一下。香香觉见，兴许进成根本不知道他丈人给这边打过电话，他也是想瞒着长的老家人。这也算是个说法，润成也多少想开了，世上的事。想也是这样，不想也是这样。非要费精神想的话。也最好是想法子而不是在这儿犯愁叹气。

要去给宝成看眼，娘知道那儿离着栓成在的那个县不远。就非要叫宝成有工夫的话，过去看看他大哥。润成知道大哥工作很忙，每天不知道要开多少会，去了也不一定能碰上他。尽管这样，他还是答应了娘。走之前他们给大哥打电话，就是当时秘书给拿着的玩意儿，居然没有人接。隔天再打过去，发现里头有个尖声尖气的人说，这个号是空号。润成反应了半天。接着给宝成打电话问什么叫空号。宝成说意思就是没有人用这个号了，注销了。大哥不用这个号了？他头一时间就想到了去问大嫂怎么回事。开车到了大哥家里，发现门都锁了。看看前几天下过雪之后的地面，上头连个脚印都没有。这里头没有人住？润成过去使劲儿把大门推开一条缝儿，往院里看。院里的雪都没人扫，这说明是在下雪前就没人住了。到隔壁去寻人问问，这的多都是过去大哥在县城共过事的同事，应该能知道。可是敲开头一个人的家里，还没有开口。对方大概认得他，直接反问，问你大哥的事吧，我什么也不知道。这话说得不打自招。他们肯定知道，还没有问到第二句话，对方就把大门关上了。就丢下润成哈着白气在雪地里站着。润成连着问了几家，有的还说个一句半句。有的隔着门缝看见是秦栓成的弟弟，直接都没开门。装着没人在家。

大哥出事了？润成这种想法越来越明显了。他想到大嫂的住处离着县城也不远，着急给家里说了一句，开车过去了。到了贵香家里，问了之后，贵香也吃了一惊。她平时家里事情多，也没跟姐姐家里多来往。自然也不知道姐姐一家到了哪儿，打电话问大哥丈人家里，老头儿哼哈了半天，也说不知道大闺到哪儿去了。润成给老三说了，老三走着到了侄念书的一中，问老师，知道了侄也请假了一个多礼拜了。寻了多半天，最后就是一句话，大哥一家三口不见了！润成开车往家里走的时候，心说这又是一件非得哄着老人不叫她知道的事。回到家里，他装成没事一样吃饭，看电视。就在快要睡觉的时候，电话响了。里头有个喘着粗气的声音，一开始就是不说话，后来润成试着问了句是不是大哥，对方嗯了一句，说有把钥匙就在润成经常自家钥匙的地处。这把钥匙能开开大哥家里的一个柜子，里头大哥给娘留了些零花钱，大哥叫润成工夫悄悄去拿回来。润成听大哥的口气，没多说，嘱咐大哥，不忙的时候联系。大哥问了几句娘的身之后，说了安顿好赖电话就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