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加入东印度公司(2 / 4)

琅也同样很感兴趣,光是周琅中国人的身份就足以让他充满想象了。西方社会,从古罗马时代开始,就对东方充满了各种幻想,从波斯帝国到印度,最后到中国。只是波斯帝国早已没落,随着西方殖民者在印度的扩张,印度的神秘感也不复存在,倒是中国因为满清的闭关锁国政策,神秘感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显神秘了。

维克多对中国的了解,甚至还得从明末的耶稣会传教士的传记和书信中获得,所以周琅自称中国人的身份,足以引起他的好奇。

周琅并没有拐弯抹角,他简单的介绍了他的情况,当然有所保留,因为他无法解释自己穿越的现实,他也不能判断这种神异的故事如果说出来,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基督教可是有烧死异教徒和女巫的传统的,近代的西方宗教变得稍微开明,但周琅还是不愿意当那个异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他告诉维克多,他是一个从中国来的商人,在海上遭遇了风浪,漂流到了加尔各答。

维克多询问了一些中国的情况,周琅按照自己在书本上学到的一些清朝历史进行对答,周琅不了解这个时代的中国,维克多更不了解,因此也基本上没有出现纰漏。加上海上漂流的说法也比较合理,维克多并没有多少怀疑。

很快俩人的交谈就变了味道,神父当然是热衷于向周郎讲述福音,在这个时代,能来到地球另一端的神职人员,无一例外都是一群信仰极为坚定甚至是狂热的家伙,他们真的是从自己内心深处将自己当成了上帝的仆人,这样的人,人生最大也基本是唯一的快乐那就是传播上帝的福音,让更多的人信仰上帝。周郎来到教堂,目的自然不是为了什么信仰,他的目的是通过神父这个社交平台性质的人物,跟东印度公司上层结交。

最终发现维克多的传道热情无比炽热之后,周琅选择性的顺着维克多的话题走,而且总是能问一些搔到痒处的问题,让维克多的谈兴大大的释放了一次,自从来到印度传教,还从来没有碰见过这么爽的对象,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对方已经被他说动,只是“稍微”有些犹豫,“稍微”有些疑惑,他只需要“稍微”努力一下,对方一定会对主的存在毫无置疑,从此在自己的引导下成为一个不再迷茫的羔羊。

在维克多心情如此顺畅之下,自然不会拒绝周琅一点不算过分的请求,比如答应暂时帮周琅找一份会计的工作。

至于那个犹犹豫豫,一直对自己的迷信不肯回头,哪怕深受各种歧视,承受各种屈辱,却总以为吃苦是因为前世的恶报的贱民维木拉已经被维克多神父忘在了一边。

维克多甚至非常热情的安排周琅就在教堂住下,周琅正好没地方去,乐的得到一个体面的住处。但俩人的目的还是不一样,神父希望自己能够“稍微”努力一下,成功感化周琅这个迷途的羔羊。周琅则希望暂时稳定下来,等待或者自己想办法加入东印度公司。

神父留了周琅三天,这三天中,周琅始终对神父的传道保持一种适当的兴趣,让神父既不会对他感到失望,从而放弃向他传道,又始终让神父感觉到周琅心中还有迷惑,但那种迷惑却越来越少,距离皈依上帝的怀抱越来越近了。

除了装作对真神的信仰很感兴趣的听神父宣讲之外,这几天周琅也在为自己的目标努力着,几乎每天都有白人前来教堂忏悔,这些远渡重洋来到陌生世界的白人,除了维克多神父这种宗教人员外,无一例外都是奔着发财来的,大多数还都是一贫如洗的底层人物,发财是他们的唯一目的,因此他们颇有些不择手段,对于其中一些信仰比较虔诚的人来说,来教堂忏悔会让他们犯下罪恶的心灵感到安宁一些。

因此这几天暂时帮教堂做杂役的周琅接触到了形形色色的人物,他知道自己身处教堂,身上带着宗教的光环,所以友好的跟这些人接触,很容易拉近跟这些冒险家的距离,唯一可惜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