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温道鲁无奈地点了点头。

“嗯。毕竟，我们之间的水平差太多了嘛。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们能达到和我一样的水平，不，甚至是超越我！”

“在那之前，说不定你就已经死了。”休斯毫不留情地说道，“和一群远不如你的队友组队就意味着你要照看比你的本职多得多的地方，而且差距越大这些地方就越多，精力的分散是危险的。而且带练这种事总是会让被带练的人觉得成功有他们的一份，毕竟‘团队的成功不是一个人的成功’是普遍的共识嘛。他们会渐渐飘忽所以，直到将你拖入一个你都无法解决的境地。到时候，只有三个结果，第一全灭，第二你独自生还，第三你死他们活。无论哪一个都算不上好。”

“我明白的，最近也有这种感觉。可事到如今我不能丢下他们。他们需要我，而我需要被人需要，就算是一种的等价交换吧。”温道鲁笑道。

“我们也需要你啊！”

“不对！”温道鲁摇了摇头，“大家只是不会舍弃我而已。我之所以离开是因为感到我已经成为了拖油瓶，我不想作为一个拖油瓶被人需要。”

“你哪里是拖油瓶了，那个时候你的输出水平不也是数一数二的吗！”

“那是因为有你的教导，老师。”

“老师什么的……”

“我是真心这么觉得的。休斯老师，你虽然是小孩子，但是确实有着教导他人的才能。萝玛利亚小姐不也这么说过嘛。只是，我不是一个好学生。”

“怎么会呢，我告诉你的事，你不是都做到了吗？”

“然而，你没有告诉我的事，我一件也不会。有这样一句话叫作‘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而我就是那种一生都出不了师的人。”

“是吗！”休斯有些生气地偏过了头，“那就随你高兴好了！就算我有教导他人的才能，也教不了没有干劲的学生！”

“对不起。”

“没关系，你有你自己的生活方式而已。这一点比只会跟在大姐头后面我要强得多了。”

“既然如此，能允许我这个不孝之徒拜托老师一件事吗？”

“什么啊？”

“万一，只是万一，有一天我出了什么意外的话。老师可以来代替我吗？老师和我不一样，我只会庇护，而你能引导他们变强。大家也和我不一样，会是好学生的。”

……

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子吗？

“哗哗哗……”

听着，感受着滂沱的大雨，休斯在墓碑前蹲了下来，然后一拳打了上去。

“连等价交换的‘等价’都学不会，温道鲁，你还真的不是个好学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