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起来整理好便出去买了一辆电动车，准备好纸和笔、信封、垫板等物品，带着都灵川，时刻关注着互联网上的动态，只要一得到消息，就往事故地点赶去。

等了一上午都没什么消息，凌晨干脆进冷饮店里玩着等，到了下午，突然看到网上说南二环处发生车祸，凌晨见后顾不得没喝完的饮料，急忙出门，但看了看事发时间，都已经是上午的事情了，感叹了一声，心想也只能碰碰运气了，带上都灵川，骑上电动车便往南二环赶，但由于自己住北面，路程遥远，凌晨刚开始便有些想放弃，但等着也不是办法，于是继续前往。

走了几公里，突然见迎面走来一个中年女鬼魂，嘴角处还留着血，头发散乱且染上了些许血迹，左臂处衣服被磨破了，低着头看着脚下，摇摇晃晃，非机动车道上的电动车陆续从她身上穿梭而过。

凌晨见后慢慢减速，到得女鬼魂前停了下来，女鬼魂见一辆车停到自己跟前，抬起头来，见一个青年男子车后带着一个青年女鬼魂，有些好奇，再看凌晨似乎正盯着自己看，心中一惊，吓了一跳。

“姐姐，您好！”凌晨开口道。

女鬼魂看凌晨带着耳机，以为他是在打电话，但坐在电动车后面的都灵川也盯着自己看，似乎又像是对自己说的，便打算再看看情况。

“都灵川，你闲着干嘛呢？”凌晨转过头道，凌晨经过几天的实践，发现都灵川搭话效果比自己要好得多，于是便打算让都灵川开口。

都灵川听后，对女鬼魂笑着道：“姐姐，我们在跟你说话呢。”

“你们……？”女鬼魂有些吃惊。

“姐姐您怎么称呼？”都灵川笑微笑着问。

“人都死了，何必在乎怎么称呼？对了，这……你……男……他怎么也看得见我，他明明是人啊！”女鬼魂指了指凌晨，不解道。

都灵川听女鬼魂差点说凌晨是自己男朋友，有些欣喜，道：“他……他多了双眼睛。”

女鬼魂看了看凌晨，道：“没事，你从我身体里穿过去吧，不碍事的。”

凌晨听后，道：“姐姐好似有心事，你是……出什么事了？”凌晨本想问她是怎么死的，但觉得那样问有些欠妥，当即改口。

“我……有些急事，骑着电动车稍微抢了几秒，结果……右边来车，也在抢最后一秒的绿灯，就撞上了。”女鬼魂说完哀伤起来。

凌晨本打算开口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对活着的人说的，但想到自己从小到现在，遇到了无数例因抢几秒钟的红绿灯而葬送性命的，之前想着为意外死亡的人传达遗言，捞些好处，可真遇到意外死亡的人，反倒哀叹起来。

“不好意思，我不该提你的伤心事的。”凌晨道歉道。

“伤心有什么用？后悔有什么用？”女鬼魂哭了起来。

都灵川见女鬼魂哭了，也差点跟着哭出来，下了车，朝女鬼魂走去，安慰道：“姐姐，别难过了，我现在也是鬼魂，看着亲人看不到自己，听不见自己说话，那种苦我太懂了。”

“他不是看得到你吗？”女鬼魂边哭着边用头指了指凌晨。

“他也是我要被冥卒强行抓走的时候遇到的。”都灵川看着女鬼魂道。

“什么是冥卒？”女鬼魂好奇道。

“是专门来抓死了的人的灵魂的，估计你……很快他们就会找到了。”都灵川失落地说。

女鬼魂惊慌起来，急道：“那怎么办？我不想走，我想陪着我的家人。”

“姐姐，你听我说，你留下来又能怎样呢？除了像凌晨这样的人，没有人看得到你，你会感到孤独、无聊、无助，时间久了，甚至已经死了，也会发疯的。”都灵川似乎设想了自己死后凌晨不理自己的情景。

“我不怕，我就想看着我的孩子，我的爱人，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