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耳熟。

“是的，是……一个二十五年前你在人间设的棋子。”索寒心虚地看了看迟幕。

“你之前，为什么不说？”迟幕本不想这么问的，但觉得要是不问，显得比问出来更虚伪，毕竟索寒都自己觉得有错了。

“因为……属下之前跟那个人有些过节，知道那个人已经懂得了控制混元珠的法道，所以当时带你去找那些人的时候，没有先去找他，而是先去寻找了其他目标，后来夜九说他拿到了另外的五颗，我一开始以为是真的，直到上次去杀都明时，我才知到夜九说了谎话，同时还发现凌晨身边的一个女子魂魄中有混元珠。”

索寒说着又单膝跪下，像是诚心认错，但其实他从夜九阻止了迟幕杀艾黙语之后，就派冥差去观察过凌晨，知道凌晨魂魄中的混元珠还在，仍然能看见鬼魂和冥差冥卒，而知道凌晓魂魄中有混元珠，是上次刺杀凌晨时，无功而返的智图和暗长告诉他的。

迟幕听后，激动起来，他知道索寒说的未必是真的，或者说未必全都是实话，但他不在乎，他只在乎能不能扳倒夜九，而且都明死后，他很清楚，索寒对他的威胁已经解除了，索寒也很清楚这点，才会这么大胆地来跟他说这个秘密。

“夜九和凌晨交情很深吗？”

迟幕听说了凌晨来过地府的事，也知道自己留在轮回道旁的信因为凌晨的到来才被冥使拿了出来。

“算……算是吧。”索寒不知道夜九和水府守跟凌晨走那么近，到底建立了多深的交情。

“你有办法杀死那三个人吗？”迟幕问。

“这需要迟幕王配合，拖住夜九，为属下争取时间。”索寒自信道。

“这个恐怕……”迟幕有些为难，金蝉脱壳的方法已经用过两次了，夜九必然不会再次上当。

“最近迟幕王对夜九可谓是言听计从，夜九多少对迟幕王增加了信任，而且他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山顶盯着，也要回少阳府去和府守商议变法的事宜，趁他不在山顶时，你传他来地藏王府议事，我们像以前一样，先来地藏王府，避开其他几个府守的眼线，然后从地藏王府出去，只要拖住一炷香的时间就可以。”索寒似乎早就计划好。

迟幕犹豫起来，要是不成功，这次夜九怎么也不可能轻易了事，从公面看，他屡次算计夜九，从私面看，杀的是跟夜九有交情的人，轻则有可能被夜九软禁，并且不会再相信他，成为名副其实的傀儡，重则罢黜他地藏王之位，扔进轮回道，让他投胎做人，明显这是背水一战，毫无退路。

但这种要对属下毕恭毕敬装孙子的日子，他真的过不下去了，无论怎样，也要放手一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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