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人，是建立在物质的基础上的高层建筑。正如法律是道德的底线一样。没有法律的保障，谈道德似乎是空中楼阁，有点拔苗助长之嫌。

原始社会物质极度贫乏，连一块遮羞布都没有，你让他们讲文明，似乎有点可笑。

肖阳摇摇头，也不再说什么，将自己的那条烤鱼推给了野山羊。

“咩咩，谢谢！”野山羊这回文明了一点，吃的时候，声音小了一些，还会说谢谢。

野山羊不知道多少年，都没有说过感谢的话了，天生傲骨的它哪有向别人低过头，怎么可能为五斗米折腰？

“咩咩，还有没有？”山羊吃完两条鱼，只得个半饱。

“我说野山羊啊，你不是吃草的吗？怎么爱上了烤鱼？”肖阳问。

“你就是野山羊，你全家都是山羊。我都说了是羊神了，早已经戒斋了。”野山羊辩解道。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独一无二的羊神。”

肖阳拍了一下自己额头，太他么的头痛，早知道不放这个家伙出来了，是福是祸还真不知道。

“我以后就叫你老羊吧！”肖阳懒得理这个自恋狂。

“我反对！”

“反对无效！”

“你讲不讲理了，我年轻着呢，老羊多不好听，真是的，没有文化，真可怕。”

“我是老大，我说了算。”肖阳恶狠狠地瞪了野山羊一眼。

“好吧，你赢了。”野山羊无奈地举起两条腿投降。

“老羊，如果你还不饱，你自己去弄只野兽回来，我来烧烤。”肖阳见野山羊投降了，得给点好处，抛出点诱饵。

“咩咩！”野山羊伸出一条腿，刚好只有两边蹄子，不用伸手指那么麻烦。

不久野山羊就弄回一头大灰狼，丢给了肖阳，自己却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等吃。

“我说老羊，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快来帮手啊。”肖阳骂道。

“咩咩，我没有手啊，怎么帮？”

“算了，你总是那么多歪理，肯定是流氓投胎。”

不久，烤狼弄好了，金黄色的皮肤溅出一点油，看起来比烤全羊好吃多了。

虽然烤全狼没有烤鱼好吃，但也是山珍野味，加上肖阳独特的配料，野山羊也吃得津津有味，更何况肖阳还有自己酿的酒。

于是，一人一羊喝酒吃肉，杯盘狼藉。

吃完大餐，野山羊一腿摸着自己的肚子傻笑，嘴皮上翻，露出两排牙齿。

“好吃好喝，吃香喝辣！咩咩！我一天要吃十顿八顿。”

“吃你个头，就会吃，吃货一个，除了吃，你还会啥？”

“我会的多了去。世上我老羊不会的还真不多。”

“你会烧烤？”

“不会！”

“你会缝衣服？”

“我没手指，不会穿针！”

“那你说什么都会，吹牛不打草稿。”肖阳尽挑手工细致活问，气得山羊咩咩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