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子说、说我太坏了,我怎么、怎么能这么伤害我的孩子。”
“母亲不是您,不是您——”
“你、你要记住,好好、好好的过日子、好好的照顾、照顾萧家,母亲不怨你,不恨你,好好的照顾好这个、这个家。”
萧曜看着老人涣散的双眼,慌乱的抱住她的手,“母亲,您听我说话,您听我说话。”
“告诉、告诉秦苒,我、我认了她、她这个儿媳妇,认了、认了她们母女。”
萧老夫人剧烈的挣扎了两下,眼前渐渐的变成黑白,她仿佛在漆黑的环境里,看到了一道人影。
是的,老头子终于肯来接她了。
她高高的伸出手,想要触碰到这一道靠近的身影。
老头子的手握上了她的手,最后将她抱在了怀里,“我来了。”
“您终于肯来见我了。”
萧老夫人慢慢的闭上了双眼,眼角湿湿一片,她还记得那一年的大红喜袍,那一年的十里空巷,那一年的锣鼓喧天,那一年的夫妻对拜,那一年许诺的沧海桑田……
深夜,一串鞭炮声被放大在夜幕中。
秦苒听见声音下意识的从床上坐起来,因为年关,大家放鞭炮这些都很正常,可是为什么她听着这个声音好像是萧家在放?
也只有萧家才能放鞭炮,这里是远离市区的别墅,怎么可能会有别人人家。
秦苒着急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刚一推开门就见到萧烨神色匆匆的跑了上来。
萧烨神色凝重,只说了一句话,“奶奶去了。”
秦苒心里一咯噔,没有顾忌自己是不是没有穿好外套,就这么跑下了楼。
整个萧家大厅一片凌乱,好像所有人都在奔跑,所有人都在不知所措的四处忙碌着。
秦苒站在客厅中间,灯光虚虚晃晃的落在她的身上,腊月二十八的天,凉的人心止不住的寒冷。
萧菁听见了声音,同样从二楼处跑了下来,她裹着一件军大衣,忙道,“妈妈,究竟怎么了?”
“老夫人去世了。”秦苒声音有些落寞,看了看身后的孩子,“你回房间收拾一下,等一下我们一起去江城。”
“我知道了。”
萧菁走回房间。
沈晟风已经穿戴整齐,戴上军帽,“不用担心,我陪着你一起去。”
萧菁换上了一套深色的衣服,走出了卧室。
萧家老夫人年轻时可是巾帼英雄,如今虽说退了下来,却依旧在京城里是德高望重的人物。
她突然去世的消息一经传出,整个京城哗然,怎么好端端的就没了呢?
事发突然,京城上上下下都处于一脸懵逼状态,这事是真是假?
第二天一大早,萧曜亲自宣布了这个消息,萧家老夫人于今早2点左右去世。
秦苒站在萧曜身边,看着他憔悴不堪的面容,知晓肯定是彻夜未眠。
萧曜守在棺木旁,望着里面安静熟睡的母亲,鼻子一酸,眼眶一红,最后无力的跪了下去,一声长叹,“母亲!”
秦苒随着他一同跪了下去,“老爷。”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无论我说什么都是我的错,秦苒,母亲是被我气死的,被我气死的。”萧曜无助的拍了拍棺木,手指头摩挲着棺木边缘,指甲处崩开,好像有血液在涌出。
秦苒握上他的手,安抚着,“老爷这事没有对或错,老夫人也许是带着遗憾去的,可是她不会责备您的。”
“我看到了她那个绝望的眼神,她曾经也在质问我。”
“老爷——”
“嘭。”紧闭的门被人从外蛮横的推开。
萧晨身上满是雨水,她气喘吁吁的看着棺木中不会再苏醒的母亲,踉跄着跑上前,原本她自己都以为自己该痛哭一场,可是不知为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