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因为看穿了事物的本质所以才会无动于衷。

原本的药尘颠沛流离不得不将希望寄托给萧炎，而今的药尘，看见了更加广阔的世界，也明白了自身的渺小，甚至是世界的渺小。

他伸手一招，下方被他一击打得吐血的韩枫几乎毫无反抗之力地落进了他的手中。

虚幻的大手将韩枫捏在掌心中。

“师……师傅！”

韩枫满面悲怆，泪水瞬间开闸了般溢出。

“您终于回来了！”

他的声音无比地依恋，包含着思念与激动。

“徒儿该死，当年被魂殿之人操控了身躯，竟然让您陷入了危险！”这语气中的悲伤与悔恨让闻者动容。

“徒儿该死！您杀了我吧！徒儿该死！”韩枫嘶声力竭地哀啸道，情真意切，让人无法产生怀疑。

如果没看到之前韩枫在府邸中的表现，说不定药尘还真会相信了他。

骗人的最高境界是，把自己先骗了，连自己都不相信，又怎么骗过别人？

韩枫诡异地多了一个技能，将自己洗脑了，把一切罪责都推到了魂殿身上去。

他不清楚魂殿是什么，但猜测药尘一定清楚，他在赌，赌药尘还是曾经那个药尘。

那个烂好人。

然而，看着韩枫近乎完美的表演，药尘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