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是吗？偏不如你的意！”

蒋老太太也许是年纪大了，被云歌的孝心给打动了，眼睛也红红的，拉着云歌的手，直说：“好孩子，好孩子。”然后对着舒眉道：“阿眉，那将离我这不远的青青居打扫下，露珠儿就住那吧。”

舒眉一听，思忖了一下道：“是，母亲。只是那青青居甚小，也甚偏僻，近几年又老是不太平，也不干净，据下人说，常能听见声响，看见人影，仔细一查又没有。露珠儿是大小姐，这，恐怕不妥。”

老太太迟疑了一会，道：“让露珠儿自己选吧。”转头对云歌说：“露珠儿，你看……”

云歌是决意不会住在舒眉给她安排的房间的，青青居甚好，靠近老太太，要是有什么人要做点什么，还真要掂量掂量了。

所以，也没有多想，马上做感激涕零状：“多谢祖母，青青居甚好。这些年在乡下，孙女也得到了极大的锻炼，即使是陋室，也能因吾德馨。况且还能靠近祖母，时时接受祖母教诲，这是孙女的莫大福分。有什么牛鬼神蛇，也会因祖母的福气而不敢近身。”

当下，就定了下来。

蒋老太太看了看云歌身上的衣服，料子很是普通，又摸了摸云歌的手，云歌的手因前世里考古，风里来雨里去，有不少茧子，蒋老太太摸了之后，半晌，对着云歌道：“这些年，你在庄子受苦了。”眼睛红红的，但是云歌听着这话，总感觉这话除了慢慢的关怀之外，似乎还有一丝……愧疚？

这想法一闪而逝，随即蒋老太太对舒眉道：“哦，对了，上次宫里赐的苏绣蚕丝锦缎，阿眉，你挑两匹颜色好的，给露珠儿送去青青居吧。”

听此言，众姨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老太太摆明了是要给露珠儿撑腰了，只要舒眉心里堵了，她们心里多多少少是高兴的。平日里可没少被欺负了去。

蒋明珠听了，撅起嘴巴道：“祖母偏心，这锦缎，我也想要，那个绯红色裁剪衣裳最好了。”

蒋明珠虽然有时候脑子犯糊涂，但是人漂亮，嘴巴也甜，老太太对这娇憨的孙女还是有一点真心的，安慰道：“乖，赶明儿你及笄后，祖母也给你库房中找几匹顶漂亮的给你。”

舒眉心里暗恨，那锦缎，极稀少，总共也就五匹，国舅一匹，老太太一匹，也就只剩下三匹了。自己想用都还要精打细算，上次明珠看重其中一匹绯红色的，自己还不舍得给呢。这倒好，这丫头一回来，就要去了两匹！

恨归恨，在老太太面前，也只能忍气吞声，笑着道：“好歹，就等露珠儿住下，给送去屋里。是该要裁几身新衣裳了，过几天，定国公府上就要举办赏菊诗会，已经收到了邀请函，到时候，可不能丢了咱们国舅府的脸。”

老太太点点头，对舒眉的识大体表示欣慰。顺便问了一句：“此次赏菊大会，都请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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