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容双手掩脸，说：“在我们这行来看，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他没有来见我，其实也算是任务失败了。35你还记得你之前的任务不？那个郑先生，会为你放弃一次重要的演讲来见你，那个朱先生，会将一个大项目延后，就为了见你。我知道，是我魅力不足，就算他起疑心了，只要他为我神魂颠倒的话，他还是愿意来的。我可能真的不是做猎手的料。”

花如练安慰她：“小容，不要这样沮丧，凡事要看情况，那位郑先生朱先生本来就是为博红颜笑烽火戏诸侯的人，而韦应正很明显就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能要求这样的人做一些违背常理的事，真的，你已经很厉害了。”

但小容还是不开心，她说：“是吗？是不是很快就由你亲自出马去猎韦应正了？到时候，他为你神魂颠倒，他为你烽火戏诸侯了你就不会这样说了。男人始终是男人，再佛系，再理性，心中都住了一头猛兽，身体里永远都会有原始的欲望。”

花如练只得说：“凡事都不能一概而论。”

小容受到打击了。

花如练把车停到一边，摘下安全带，去抱紧小容，说：“小容，你真的已经做得很棒了。你没有受过专业训练，任务又太过仓促，我的前期工作又没有你做的那么专业，加上任务难度本来就高，而且，还半路杀出个白敬生。35”

“我或者是不适合当猎手。”小容很挫败。

花如练生气了，她不客气起来：“你真的有这么脆弱吗？不就失败一次吗？你如果真的这点打击也受不住，那么就真的别做猎手了。”

小容这才躲在她怀里哇哇大哭。像个小孩子一样。

花如练说：“一次失败的任务算什么？”

“可你从来没有失败过。”小容是跟花如练比。

“你应该知道，其实我有些任务是失败了的，只是目标人物手下留情了而已。”

“至少他们愿意为你留情。”

“如果按照你这样说的话，韦应正这样做，其实也是为你留了情了。”

小容说的是：“如练，最让我伤心的，不是我勾引不到韦应正的挫折，而是这次任务失败后，你就会被卷入这场别人算计好的任务里面，你和赵老师，几经艰辛才能脱离你们所说的苦海……”

“连你也这样说我，你们都觉得我会加入信息科是吗？”

“我知道，你一定会的，除非你不知道祝清风有事，你知道他有事而你刚好能帮他，你一定会这样做的，因为你是花如练。”

这夜，大家几乎都一致认定小容的任务失败了。

花如练回到公寓，她又洗了个热水澡，她洗了很久才出浴室。35

赵尚之坐在沙发上，问：“已经决定好了，是不是？”

花如练解开包着头发的毛巾，说：“你还没睡？”

“这不是在等你嘛。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白敬生？”

花如练也坐在沙发上，叹了一口气，忙着抹自己的湿发。

赵尚之拿过她手里的干毛巾去帮她抹头发，一边说：“我陪你去吧。”

花如练整个人都停止了，她拨开脸前的头发，问：“你不是很不喜欢我去当政治猎手的吗？”

“是的，我无法否认这一点。”

花如练双手捉住赵尚之说：“那我们另外想办法。”

赵尚之却说：“我知道，你内心其实是想去做的，你去做政治猎手，我不会开心，但是，你做决定的时候，会考虑到我，我还是会开心的。”

花如练看着赵尚之。

赵尚之继续说下去：“无论如何，我知道这是你自己决定好的，我会支持你的。但你一定要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花如练热泪盈眶，她抱紧赵尚之，问：“我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