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如果没有你》。

那是很老很老的歌了，小时候花如练听过，那时候听不懂歌词，一听到那调调就想笑。

今天认真听了歌词，发现歌词居然如此凄厉。

她忽而想到，如果没有了赵尚之，她的日子要怎么过？

呸，怎么要想这样的问题？

她又怎么会没有了赵尚之呢？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什么神经。

消除疤痕的手术并不是由当初的那位医生去做，他说他的专科不在于此，在花如练出发前，他已经介绍了另外更为专业的医生给她。

那个医生见到了花如练，用韩语说：“天，谁这么十恶不赦？居然毁坏上帝的杰作？一定触怒了上帝了。”

韩语的语气又比汉语更为夸张，所以这位医生说这话的时候，将这份惊讶之情渲染的十分淋漓尽致。

其实，消除疤痕的手术比花如练想象中的要简单得多。

手术完，医生很得意地说：“幸好你不是疤痕体质，我已经将你的脸还原得完美无瑕了。这真是一项壮举。”那医生很激动。

他盯着花如练那张脸看，说：“有个事情我真的忍不住想告诉你，其实金医生之前想拿你的这张脸作范本去给别的姑娘整脸，但是后来，他又放弃了，他说这样的美变成一条流水生产线上的产物，就没意思了，他说他会考虑等你老了再拿你年轻的样子当范本。”

花如练赔笑。

她心中却是若有所失。

关于赞美的话，她已经听到起茧，各式各样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表达，一开始听着还会开心好久，慢慢地已经麻木，有了抗体。

他问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国？”

医生说：“随时。”

花如练意外：“不需要留在这里几天观察吗？”

“我倒很乐意天天观察你，但是在你角度来看，是不需要的。”

太快了，这么快回去的话，赵尚之也许还没有处理好手上的事情。

但太久回去，祝清风呢？

她拨打花遇瑶的电话，问：“妈，我离开韩国这段时日，祝清风不碍事吧？”

“你的疤一天没有消除，也做不了猎手，祝清风那边，我已经打听到了点风声，近段时间，他不会有什么事。”

花如练直接说：“妈，你还是很关心他的。”

花如练没有想到花遇瑶居然会说：“如练，我的记性很好很好，我记得他对我的伤害，也记得他对我的好……”

花如练听到了，算是松下一口气来了，至少，她确定了花遇瑶会很上心祝清风的事情，那么有她看着，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

她大可以放心在韩国玩几天再回去。

真是希望回到去，一切还会如常，祝清风不要有什么事，然后赵尚之还是那个赵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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