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梳洗，头发散乱地见赵尚之。

她一想到这个问题，心跳就加速。因为她自己明白，她很清楚感受到了赵尚之的异常与疏离。

她希望这样的用心打扮可以有所帮助。

花如练坐在咖啡厅里，从进门那一刻开始，就不断有注目礼投了过来，她扫视了一下全场去找赵尚之。

赵尚之还没来。

倒是那些被花如练无焦点的目光扫到的人，十分兴奋，以为被女神高看了一眼。

赵尚之足足迟了四十多分钟。

在这四十多分钟里，花如练已经不胜各种骚扰了。

赵尚之一坐下，也没有解释为何迟到，只是说：“如练，对不起。”

“不要说什么对不起，先说什么事。”花如练已经用了那四十几分钟去做自己的心理铺垫建设了。

赵尚之直接就说：“我恐怕，不能和你结婚了。”

花如练一听，赶紧将手中咖啡杯放下来，她怕自己手抖咖啡会溢出来。

这是她新添的第三杯咖啡了。

她故作镇定地说：“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为什么要用恐怕两个字？”

“那么，我换个词，我确信，我不能和你结婚了。”

也许是冷，花如练发现自己的双腿都震了，她将双手放在双腿上，希望双腿可以以此而镇定一点，但是没有，手和腿都不受控制，一起发震。

她还是问了：“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我不再爱你了，你知道吗？我对你所产生的多巴胺，已经消失了，很遗憾，我也不想，但是没有办法，这种事情，你知道的，是不受控制的。”

花如练摇头：“我不相信。”她怎么会接受这种解释呢？他们才一起多久？

“但这种事情，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了。”赵尚之一口咖啡都没有喝下去。

“好，就当我愿意相信这些激素是有寿命的，就算你的多巴胺没有了，那去甲肾上腺素，内啡肽，后叶荷尔蒙呢？全都去哪了？”花如练言语开始不受控制地激动起来。当初这些激素课程，还是他教她的。

“你别激动，后面的激素不是一定会出现的，但我今天要和你探讨的不是这个问题。如练，eare，我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希望你也能够早日接受。”不同于花如练，赵尚之说这话的时候，异常的冷静。

这个时候，花如练酷不起来，她继续苦苦纠缠：“尚哥，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不管你出什么事了，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的，不要自以为是伟大地甩开我，这样对我也是很残忍的。”

“我一切都很好，不管是身体情况，还是财务状况，一切一切都很好。我只是，不再爱你了。”赵尚之似乎不想留给她任何幻想。

“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呢？之前不都是还好好的吗？”花如练确实觉得事发突然。

“如练，并不是突然的，一早已经有所表现，只是我不愿面对，而你又后知后觉而已。”赵尚之依然冷静，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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