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练又呢喃:“他怎么可能忘了我?我不应该是他记得最深刻的人吗?为什么他记住了的是祝雪融而不是我?”
花如练实在是难过。
以往难过,她总能哭出来,但现在她的心像已经发麻。
先是下意识的疏离和冷漠,再是冷静分手,她还没从分手的痛中走出来,又告诉她,赵尚之躺医院了,提心吊胆去看他,又要担心他是否能醒来,等盼到他醒来了,却不认得她不记得她了。
这算什么?算是磨难还是考验?
今天她总算知道了什么叫欲哭无泪。
许来樱见到她死剩半条命的样子,扭开瓶盖,把水递给她。
当夜,花如练一夜未眼。
次日一早,她轻启了门出走。
许来樱追了出来,问:“你要去哪?”
“先去酒店住,你的豪宅我现在还住不起。”
许来樱见到花如练头发散乱,目光空洞,神情呆滞,脸容憔悴,那个要死不死的样子,叫人心疼了起来。
他问:“你一夜没睡?”
花如练点头。
许来樱又问:“喝了安眠水也不管用?”
花如练知道那瓶水不过是普通的水,许来樱想玩心理游戏而已。
她挥了挥手,连再见也不想说。
许来樱哪里放得下心?他抢过花如练的包,从中拿出她的钱包,说:“当我这是酒店吧,你没白住的,钱包都归我了。”
花如练这才说:“我想自己一个人呆一下。”
许来樱便走了出门口,说:“好,我走,你留下。”
“你还穿着睡衣还没洗漱呢。”花如练有气无力地说。
“我甚至怕一转身你就走了,我哪还敢洗漱?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个钥匙。”
但许来樱一走开,她又忽然觉得害怕,世界已空了的样子,到底是有个人陪着才没那么恐怖。
花如练一下子拉住许来樱,说:“别走。”
许来樱一听这话,心头一颤,被她需要的感觉竟然那么好。
花如练说:“带我去有太阳的地方好不好?”
她想,如果一个人身上有阴霾,太阳一照,应该能驱散一些吧。
许来樱拉开窗帘。
天阴,下着绵绵细雨。
他随即打一个电话:“帮我查现在离我们最近的地方哪里有阳光?安排飞机,算上到达之后是否有阳光。”
花如练登上许来樱的私人飞机时才知道,她那么随意的一句话,他也会当作是一件大事来做。
飞机起飞,花如练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地面,有种想往下跳的感觉。
电话铃响,是花遇瑶:“如练,你在哪?”
“怎么了?”
“不管你现在面对着怎样的问题,你要做好准备,明天就要入职上岗了,任务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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