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又做猎手了。”方得想了想，还是问。

“是你的消息灵通，还是这一行的消息都这么灵通？我们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你们都一清二楚的样子。”花如练说的是实话，赵尚之出事，几乎整个行业都知道，现在她要当政治猎手，似乎也是整个行业都知道，小小事情都能通天，对他们来说其实就是失败，至少证明保密工作做得不妥当。

但方得却将话说得好听，他说：“是你们在这行的地位举足轻重，所以大家都盯着你们来看，不信？我旗下最不起眼的猎手就没人有兴趣去打听她什么。”他说的是你们，意指赵尚之和她，或者更多的人。

既然他如此顺便地提到了黑洞，花如练也不客气地开展关于赵尚之的话题：“老板，你之前是否认识黑洞？”她仍叫他老板。

“他是这行头牌，我能不认识他？”

“你是否见过他以前的色子？”

“那我还真的不知道。黑洞的色子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个谜。”方得似乎也不是故意隐瞒。

花如练便没再说话。

“如练，我欠你一个道歉。”

“哦？”花如练实在不知道，方得有什么事是需要向她道歉的。

“之前daisy在你脸上划了那么一道疤痕，事出因我，而且我当初也向你保证过daisy不会再给你找麻烦，是我食言，我知道我无法赔偿到你的损失，那就当我欠下你一个人情吧。”方得不仅知道这事，还记得这事。

“与你无关，是我和daisy的私人恩怨。”花如练确实不认为方得应该背这个锅。

“总之，我是欠下你一个人情了。”方得坚持。

花如练只好笑着说：“那好，我正好也欠小容一个人情，你好好培养她，那么一下子就清了两个人情。”

方得爽朗大笑：“看，我和你客气起来，你还真的也和我客气起来了。”

“那你忙。”花如练打算收线。

方得叫住她：“如练，祝清风一切可还好？”

方得知道的还真不少。

“听说暂时无碍。”花如练说。

“我这条线是安全专线，我可以和你说，祝清风后期想让清风走上正轨，但清风要合法化经营的话还是有点困难，可我了解祝清风，他不至于会铤而走险去收买官员，这其中也许有诈。”

花如练并不帮祝清风说话，她说：“清风以往的经营也不见到有多正当，他被人查，我们谁都没有信心。”

“听说，罂粟重新出山了。”这才是这一晚上以来，方得最想打探的消息吧。

花如练吐了口气，说：“是的，在这一行，临老再来重新出山，是不是有点悲凉？都怪我，她是为了护着我。”

“护着你也许也是一部分因素，但是我相信，她更多的，是为了祝清风吧，她还是这样，不管怎样，只要祝清风有事，她永远奋不顾身。”

花如练问：“她出来后，你见过她了没有？”

“倒也没有。她不肯见我。”

总算结束了和方得的聊天。

花如练心中不知为何多了些忧愁，但她很快安慰自己，至少解决了小容的问题了。

电话一放下，立马又有铃声响起，是花遇瑶的声音，她说：“你打什么电话那么久？就不知道这个电话是安全专线，随时都要为工作待命不能用来私用的吗？”

“你怎么知道我私用了？”

“听好，马上就有一场行动，明天晚上，化妆舞会上，你和祝雪融都要出现，到时候由白敬生引荐你们认识韦应正，花落谁家，各凭本事了。”花遇瑶直接说了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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