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默，我需要一个理由。35”

“哥，你是我最不想告诉的那个。”

“小默，你哥哥一会回来，肯定会继续问你的，你要有心里准备。”嫂子捏着手里快成形饺子，给一边擀皮的林默打了预防针。肖雅惠特意准备了林建明爱吃的牛肉大葱馅饺子，也许吃了饺子林默不一定能逃过一劫，但满足的味蕾会有让人的心情变好的概率。

“我知道，哥哥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林默此刻除了忐忑更多的是内疚。明明决定不再让哥哥担心却又一次次的制造麻烦。内心的愧疚又一次提醒着她多年前的过错。其实很多时候林默对林建明都是报喜不报忧。而离婚这么大的事，今天她必须给哥哥一个交待了。唯一能做的也只是让事态的杀伤力降到最低。

林默一边担心着自己一边看着温柔贤惠的肖雅惠。心里满满都是感激。林默总是用自己内心的这份感激去体会肖雅惠对哥哥的感情。简单。深厚。那是一种跟欧阳琳不一样的爱。也许对肖雅惠而言，林建明每天的下班的时间，每天下班回来进门前的咳嗽声，还有林建明习惯性的开门声，都是她每天最熟悉最期待的。这是平淡的爱应该有的样子，结婚久了，爱情变成亲情，对方变成自己，她也曾这样的想象过自己和罗浩，那是很多很多年以后的他们。而现在一切也只能存在于想象中。

“嫂子，你很爱我哥哦！”林默调皮的凑在肖雅惠的耳边说了一句，确实也是她的心里话。35

“哎呀，说的什么话，老夫老妻了什么爱不爱的，你们这样的年纪才应该去爱。”肖雅惠的话不经意的渗透着鼓励，她好像在暗示林默，趁着年轻，不要放弃去爱的权利。

林默笑了笑，不知道该接什么，表示同意，那是敷衍，因为她早已经忘记了爱情的样子，说不好，又会让嫂子失望，所以万能的微笑能应对一切。

“小默，你哥马上进门了。”肖雅惠一脸自信，就好像她在林建明身上装了监控一样。

“啊……这么快？”林默马上停下心里和手里的活动，耳朵轻轻朝着门的方向延伸，屏住呼吸去听。“嫂子你就说我还在睡……”林默丢下包了一半的饺子就躲进了房间。她想能拖延就拖延吧。也或许哥哥见她这样逃避追问会放松些。

林默关门和林建明开门几乎是同时进行的。就像兄妹俩小时候游戏时的默契那样。

“回来了。还挺准时，洗洗手准备吃饭吧，包了你最爱吃的牛肉馅饺子。”肖雅惠像往常一样，虽然是在替林默打掩护，却又显得格外自然。

“林默呢？”林建明把外套和包挂在衣架上，像是识破了肖雅惠的“阴谋”，预备直接切入正题。

肖雅惠和林建明是最典型的那种相敬如宾，柴米油盐类夫妻，虽然不是彻底的男权主义家庭，但肖雅惠温文尔雅的性格就已经决定了她任何事情都不做主的形势。35所以在林默的事件上，她能做的只有这些。

“在房间呢，睡着了，我刚进去看过，就让她睡吧……”话还没说完，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就抢在了之前。

“起来，别装了，前一秒能包饺子，后一秒就睡着了？”案板上的饺子出卖了林默。林建明一眼就认那出自林默之手的“工艺品”，歪歪扭扭，毫无卖相，与其说是饺子，却更像团子。

“哥，你回来了。”明明知道装不下去的林默还是假装着睡眼惺忪的样子，起身准备应付接下来的一切。

“出来吧，我必须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否则我没法向爸，和自己交代。”罗浩是林建明自己给妹妹拉的姻缘线，所以现在他迫切的想知道离婚的原因也是可以理解的。

要说出原因吗？林默其实并不纠结，因为她已经决定了不说。她想留给罗浩最后的体面，也想留给自己一点婚姻的尊严，最重要她不想哥哥知道后内疚，内疚自己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