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她想看到的黎寒……

黎音眼中闪过心疼，但很快又收敛了情绪。她走过去，想摸黎寒的头发，却被黎寒抓住手：“有什么事，我替你去办就好了。你……”

“好啦，你看你的眉毛，都皱成了小老头！”黎音把食指按在黎寒的眉心，轻轻揉了揉，“乖啦乖啦，我就是出去买了点东西，也不远。”

说着，黎音打开腕表，江诗丹顿的牌子引来不少注意力，基础款的价格已经是十几万往上走，更不用说黎音拿的还是最新款。

黎音拉起黎寒的手：“送你的表，你刚刚看图片我就觉得你喜欢，戴上我看看。”

俊男美女本就吸引人，黎音这一举动，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成了阔绰的富家小姐包养穷酸小白脸的关系了。

“天哪，这是什么情况……求婚还是求爱？”

“包养吗？太幸福了吧，这块表怕是几十万都打不住！这小白脸长得！”

“说什么呢！”黎音一听这话，火就上来了，“刚刚是哪条狗喊得小白脸？”

“怎么敢做还怕别人说啊？”娘里娘气的声音在人群中突兀地窜出来，一个打扮得油光满面的男人看着黎寒，酸唧唧地说，“小白脸就是小白脸，出个头还要女老板护着！”

“欠教训！”

黎音狠厉瞪眼，扬起拳头就想招呼那男的，还没碰到人，黎寒就把黎音拉开，黎音哪里容得下这口气，挣开黎寒的手，一脚踹到碎嘴人的脸上，那男人在地上滚了一圈，吐了一嘴血，还有几颗牙齿。

“狗嘴吐不出象牙！看到了吗，狗嘴就是狗嘴，吐不出什么好牙！”

黎音目光怒扫众人，吓退了一帮看热闹的，她还想发难，黎寒立马更大力地扯住她：“我们走好不好？”

黎寒语气不对，黎音终于注意到他一脸阴沉，她狠狠地在男人脸上踩了一脚：“再有下一次，我让你永远也说不出话！”

甩下威胁，黎音被黎寒拉的更狠，她几乎被黎寒拖着走，直到上了电梯，回了病房，黎寒才放开她。

“怎么了，突然不开心了吗？因为那些人说的话？”黎寒的反常让黎音预感很不好，她抬手，突然压住摸黎寒头发的习惯，又收了回来。

两人之间的气氛僵住了，黎音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些什么。黎寒咬住牙关紧了又松，终于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资格保护你？”

“说什么呢，当然不是啊！”

“那你告诉我，每次你都不让我出面？那些杂碎，需要你动手吗？为什么不让我来？”

“我……只是下意识的反应而已。”黎音给出最直接的解释，却不料根本没有缓解黎寒的愤懑。

“那么，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摆设吗？还是说，我永远只能做你的小跟班，永远都只能被你保护着？为什么有了危险，你从来都只会把我往外推？”

“明明知道有危险，我怎么可能让你去！”

“就像顾佐那一次吗？你把我推给罗修，然后跟萧漠并肩作战？你心里哪怕有一点点我的存在吗？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瞒着我去做！”

“我不知道那个是顾佐……黎寒，你冷静点好吗？你从安市回来之后怎么变成了这样，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黎音蹙眉，她没有想到黎寒心里的积怨这么深重！

“没有，没有谁。”黎寒苦笑一声，“是我到现在才明白，我连站在你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你放什么屁呢！”黎音大怒，“老子辛辛苦苦把你从人贩子手上搞回来，不是让你为我出生入死的，更不是让你在我面前破罐破摔，自怨自艾的！”

“那我能做什么？我对你来说，意义在哪里，你告诉我啊！”黎寒低吼出来，他已经完全守不住自己的情绪，那一句小白脸像针一样扎着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