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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不论容貌与性子都不像,凤姣姣此前多张扬跋扈,且容貌与老太后更像些,与老王和王后半点不像。她如今不仅性子变了,也是改易了容貌的,如何能轻易被识破?”

慕容善点点头,方才的醋意已然消散无踪了,抬起眼来瞧他:“所以许生是为确认凤轻尘的身份,才与你去了河岸边的?”

他伸手揉揉她的脑袋:“那是自然,否则我还与她谈什么风花雪月的不成。只是此事终归非我可做主,因而我也未与她道明实情,只叫她自个儿去问凤轻尘了。”

他说罢似又记起方才许生所言,神色黯了黯,却是很快恢复了平静,低头在她眉心吻了一下,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善善,再予我些时日,我会尽快带你回京的。”天日渐渐地长了。断鸣营里头添了不少新兵,数月后,已成蜀地人数最多,兵种最杂的练兵营。

此地的士兵不须屯田,故而操练便愈发严苛一些。新兵们起头不分兵种,几乎什么都得学上一学。亏得后来熬出了头,实在武艺不精的便做了铸造、运输、伙夫之类的粗活。慕容善的箭术师承长孙无羡,自然差不了,因而与他一道给分去练弓—弩。

吴彪这个“神射手”原本也该与两人一道的,却不知为何从没个准头,最终一头雾水地耍大刀去了。

相较金陵,蜀地的夏来得早,却反要比北边稍稍凉爽一些,叫慕容善觉得几分宜人。只是得在这般日头下边操弓射弋,仍旧舒爽不到哪去,故而总盼望黄昏时分练完了兵能去好好沐浴一番。

孟夏尚且算得上自在,入了仲夏,可谓成日黏黏腻腻。慕容善回回忍耐不得,急催长孙无羡下河去。长孙无羡也乐得高兴,自是但愿长“泡”不复醒。

如是这般捱过了季夏,八月里的一日,长孙无羡兴冲冲拉慕容善去了素日幽会的那池汤泉,到了却不先沐浴,神神秘秘地拣了一旁的大石坐下,要她猜猜京城里头出了什么大喜事。

慕容善是晓得的,他数月来忙于谋划归京,断鸣营里头及云贵川陇等地笼络人心的手段自不必说,京城那向的布置也是分毫未曾懈怠。故而尽管天南海北,那处的消息一样到得了他的耳朵。

她闻言头一下便说:“莫不是能够归京了?”只是语气却有些不可置信的意味。长孙无羡虽在此前许诺与她,可她也晓得,凡事讲求个天时地利人和,归京尤其急不得。急了便易错,一步错则功亏一篑满盘皆输。她以为如今尚且缺了时机。

长孙无羡被她问得一噎,默了默:“倒不是这一桩。”

慕容善怕自个儿期许太大,叫他心内歉疚,主动挽了他的臂弯道:“我不是着急归京,如今天气日渐凉爽了,蜀地也挺好的,乐得逍遥自在。”

他也不表露什么,闻言一笑:“你可是怕回京后被关进府里头,不得日日与我共浴?”

这下换作慕容善噎了,剜他一眼,松手离他远了些,方才那番小鸟依人的作态立刻没了影,淡索索道:“没个正经。是有什么喜事了,还不快说。”

长孙无羡低咳两声,郑重道:“是你镇北侯府和将军府的喜事。”

她闻言一滞:“什么喜事?”这两府老死不相往来,凑在一块,慕容善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喜事?

长孙无羡偏头瞧她:“你猜猜。”

故意卖关子就不是不告诉她,见她已有催促之意,才不卖了关子,“燕二公子年十九,你以为是否堪为柳大小姐良婿?”

慕容善张了小嘴愣住。半晌才回味过来。

长孙无羡见状伸手去捏她的脸蛋,狠狠揉了一把道:“你愣着做什么,难不成是不高兴?”

她怎会不高兴的,只是心内意外,故而一时反应不过来罢了。毕竟她离京前,那两府还是仇人相见的态度。

她想了想道:“这……柳家和燕家不是有宿命的怨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