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嘴角扩大了几分。
“本宫可是不敢因为自己,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
“皇后娘娘。”
敏儿羞赧,跺了跺脚。
卫珠看着她的脚,撇过头,抿唇而笑,却在盖起眼眸的时候,眼神微微一暗。
卫珠突然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纤细的手指,在她自己的额头眉梢缓缓移动。
敏儿见状,急忙上前,帮着卫珠揉着。
“娘娘,您是不是这里不舒服?”
“嗯,就是这里,多揉一下。”
卫珠应道。
“下面一点。”
“娘娘,有没有好一点。”
敏儿一边帮着卫珠揉着额头,一边探头询问。
卫珠好了一点,于是闭上了眼睛,摆了摆手。
“敏儿,本宫乏了,你先退下吧。”
“娘娘,奴婢扶着您歇息。”
敏儿急忙说道,说着,果然上前,扶着卫珠躺了下去。
卫珠就势被敏儿扶着躺下,过了一会,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开口说道。
“敏儿,退下吧。”
“诺。”
敏儿行了个半礼,倒退着出去。
秦国主帐的帘子被掀开,门外的阳光挥洒进来,复又被盖上,账内回复了幽暗。
卫珠本来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待敏儿出去之后,她的一双杏眼陡然睁开,看着秦国主帐的帐顶。
过了一会,她突然说了一句。
“真,像啊。”
亲国主帐之内响起一声幽幽的叹息声音。
秦国营地里,便在靠近秦国正中央的地方,有一个营帐,守卫森严,里三层外三层地站着一圈子近卫军,各个神情严肃,手上拿着一把长刀,目光炯炯地站着,满脸杀气。
这么一个守卫森严的营帐,此刻住着的,便是统领此地秦军的秦国右相黎昕了。
此时,秦国右相之子黎清池刚刚接到传唤,便走了过来。
他抱拳站定在自己父亲的营帐之前。
“清池求见父亲。”
“进来。”
很快,营帐里面响起秦国右相黎昕冰冷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似乎今日心情格外的不佳。
谁都知道,秦国右相黎昕虽然性格从年轻到老一直是冷冷清清,却是从来喜行不容与色,很少在外人面前真的动怒,如今他这么说话,实在是少见。
门外站着的近卫军,动作依旧木然地站着原地,但是却是似乎有那么一两个人,偷偷地瞥着眼角,看向黎清池的方向。
黎清池闻言微微皱起眉毛,他站定了一小会儿,还是抬起步子迈了进去。
黎清池走进了营帐,便见秦国右相黎昕,他的父亲正站在案子前面看着军情折报,听到他进来,头也没抬。
于是黎清池站在了他的面前,低眉顺眼地站着,一声不吭。
两人一人看着军奏,一人就这么施施然地站着下首,不卑不亢。
营帐里面,只能听到两人轻微的胡须声音,还有烛火的“啪啪啪啪啪”燃烧的声音。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秦国右相黎昕看完了最后一本折子,复才抬起头来,他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你可知道为父今天为什么叫你过来。”
“清池不知。”
黎清池低头说道。
“哼。”
秦国右相黎昕闻言,冷笑了一句。
他抬起头,看着自己那个貌似孝顺恭敬的儿子,他站在那里,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似乎听话孝顺到了极点,事实上,一切只不过是表面现象!
前不久,他也刚刚被他蒙蔽,以为他真的想通了,却没有有想到,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骗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