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大哥知道二哥眼睛不方便，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人，更何况这些年连家出了太多事，凡事都不能假手于人，他当然不放心让你一个人躺在这里了。”连北瑾拿出水果刀，“二哥要不要吃点水果？”

“我不饿，小小吃一点吧，三弟下午拿过来的苹果很香甜，你尝尝。”

连北瑾还真是饿了，一边削着皮一边开始啃着，她道，“还真是好吃。”

“小小这是从家里过来的？”

连北瑾含糊不清的说着，“嗯。”

“小小。”连城邶突然欲言又止。

连北瑾见他说的吞吞吐吐，开口道，“二哥怎么了？”

“小小这些年你过的很辛苦，对不对？”

连北瑾打算转移这个话题，她说着，“我打算出去找个工作，二哥你说我应该做些什么好呢？”

“小小你不必跟我转移这个问题，二哥虽然没有参与过，但我能想象我们连家一夜之间坍塌之后你们的生活会有多么困难，京城这个地方，人人趋炎附势，人性这种东西，真的是不能直视，太肮脏了，太黑暗了。”

“二哥，都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兄妹四人也很好，爸爸妈妈看见后，会很开心的。”

连城邶寻着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掌心里，“三弟和我说过那些事，对，霍家是有错，但霍南晔没有错，他就算没有救我，我也从来没有觉得你们在一起不合适。”

“二哥——”

“他以前是我的长官，我很清楚他是什么性子，就是一块玉，朴实又温暖的玉，小小这些年的颠沛流离，可能我们连家应该憎恨所有姓霍的，但一事归一事，他霍南晔宠你护你爱你，你如果真的喜欢他，就别再放手了。”

“二哥，我知道的。”

连城邶莞尔一笑，“我知道小小长大了，很多事也不需要我们再多言什么，只是我不想我们宠了这么多年的小公主有任何的委屈，有任何的伤心。”

“二哥，我现在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那就好。”连城邶摸到了她手上的伤痕。

也只是一下，连北瑾慌不择路般缩回了手。

“小小，别动。”连城邶用力的攥着她缩回去的手。

连北瑾扯着袖口，不再让他去触碰这个伤痕。

连城邶的眼神是空洞的，他却很努力的睁大着双眼，想要一探究竟这个伤疤，他是受惯了伤的人，自然明白伤口的痕迹代表着当时伤口有多深。

她是在何等绝望的情况下对自己下了这么狠的手，而且还是三刀，一刀一刀狠狠的割在了他的身上。

连北瑾赖皮一样趴在男人的身上，撒着娇，“二哥伤口已经结痂，证明那些苦痛的日子都过去了，我很好，我们以后都会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