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心,无奈的事(26)(2 / 2)

知道韦妆又在想什么。

她这话说得虽然不怎么动听,但可见对南门扬非的惧意是已经全消,如今只剩下恼意了,马车之上,发生了什么吗?雷远好奇。

“但不管怎么样,人在江湖,相遇就是缘分。”韦妆不肯停,玄七同却想哭,这不是五师兄常在韦妆面前吹牛时念叨的名言金句吗?就听韦妆继续在那一个人说得抑扬顿挫的,“各位,在下韦妆。”说到这,还抱了个拳以示有礼,虽然姿势错了,但也还是有模有样,她忽然用手肘用力碰了一下身旁的玄七同,“七师兄,该你了。”

这是要做什么?被她手肘撞得生疼,但玄七同不能理解韦妆的用意,只是知道拂不了她的意,只好也拱了拱手道:“在下玄七同。”

雷远三人看得目瞪口呆,突然发生了什么他们不能明白的事?怎么看着他们师兄妹,有了像是搭上戏台子唱起戏来的感觉?

韦妆的目光突然落到了雷远脸上,笑眯眯地提醒:“该这位少侠啦。”

早上的时候,她不是还唤自己是‘雷远少侠’的么?怎么这一刻她却说‘该这位少侠’了?雷远眼底无法藏尽好奇与好笑,他讪讪的摸了下自己鼻尖,眼角余光瞟向南门扬非,却不见自己主子对他有何暗示,看来是让他自由发挥了,于是雷远也抱拳笑道:“在下雷远。”

“在下阿姜。”

“在下林飞云。”

她这是耿耿于怀他的名字么?前戏倒是做得十足。南门扬非不露声色,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自我介绍着。

韦妆看向南门扬非,似乎在等着他自己开口。其他人,似乎也瞬间明白了韦妆的用意。

南门扬非回视着她,她亮晶晶的黑眸,大大的,闪闪的,像是一弯明月,又像是一湾湖泊,那么认真的看着自己,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她居然也就没有移开目光的意思,南门扬非都感觉要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她自己反而毫无自知,这样明目张胆盯着一个男人的脸看,还看这么久,合适吗?

她想知道他的名字,而他却要她自己记起。结果会如何,那就很有意思了,雷远眼底笑意又起,不过,南门扬非的眼神居然有一丝窘迫,这可是从所未见。

“就剩下你了,就不知道自觉些?”韦妆看着南门扬非,很是不满,“君子之交淡如水,礼尚往来大丈夫。”她的说词虽然组和得奇怪,但每个人听了,似乎都能明白她的意思:她竟然在谴责南门扬非。

“这位姑娘……”阿姜护主心切,才说出四个字,却又听到南门扬非一声轻咳,顿时就惊了一下,瞬间闭嘴,还不由自主的缩了下脖子,脑袋垂到几乎和桌面要齐平。

“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南门扬非语气温和,只是并没有像他们一样抱拳说话,他深深的看着韦妆,语气却平淡,“但韦妆姑娘记不得南门扬非的名字,可不是‘君子之交淡若水’的写照。”

原来他的名字叫南门扬非。

告诉她自己的名字,倒不是在意她的那番什么‘君子之交,礼尚往来’的说词,只是她那圆滚滚的黑眼珠始终坚持定在他脸上,莫名令他灼烫。

“韦妆姑娘现在,可是自在了许多?”南门扬非问。

韦妆却忽然卟哧一声笑,脸上神情变成某种得意,不理会其他人不解的目光,她开心地道:“马车上,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坏人啦。”还有什么不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