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299)(2 / 4)

,和师傅说的一样有道理。”韦妆笑着。

艾小巫不吭声了。

南门扬非三人慢慢正跺步过来,林飞云和伊常拱手行礼,两人都没有出声。

“不是说这果酒不醉人么?”南门扬非瞟一眼身旁的格叔。

“呃?”格叔抓了抓后脑勺,不知如何作答。

雷远看着亭子中的韦妆和艾小巫,韦妆脸色红润,双眼朦胧,看着果然有着几分微弱的醉意,不由道:“那时韦妆姑娘喝下一大碗米果酒也是可以的啊。”

“今日不同往昔。”艾小巫淡淡道,看着韦妆,她已经不是那个一点心事也不会藏于心间的韦妆了,她的喜怒哀乐开始沉淀,被迫成长的岁月已经开始。

南门扬非慢慢走进亭中,与韦妆四目相望,她与艾小巫的话,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他也听得清楚明白,艾小巫说今日不同往昔倒也没错,司马晨星一家的惨死,韦妆心中的难过始终存在,时间毕竟过去不久,即便许久之后,想让她彻底忘却也是没有可能,记忆是无法强求的,与思绪一般。35南门扬非目光温柔而深邃,情深又义重,对韦妆缓缓笑着,轻言细语:“这果酒好喝,那让勿问时常做来给笨妆喝。”

格叔眨几下眼,嘴一张,却发现自己居然无话可说,只好吧唧两下嘴后又闭紧。

“有些心情不适宜放在心里深处,若是一壶好的果酒能够让笨妆不那么隐忍,我也是愿意学习酿酒之术的。”南门扬非道。

韦妆仰着脸看着南门扬非,傻傻的笑了笑,却又突然湿了眼眶,只是强忍着没有让眼泪落下。

他的笨妆,什么时候如此的隐忍过?什么时候不是想炸毛就炸毛,想吹胡子瞪眼就吹胡子瞪眼,觉得委屈不开心就张嘴骂人扇他耳光?如今却只是睁大那双乌黑发亮的、泪眼朦胧的眼傻傻的看着他,不言不语,满腹心事,这样的韦妆让南门扬非心惊且不安。

“唉……看到难缠门会感觉到自己其实很幸福,可越是有这种感觉,就越是内疚,无法面对诺晴,无法面对死去的大师兄。”韦妆叹息。

南门扬非再上前一步,伸手拉起韦妆的手紧紧握住:“左相一家遭遇不幸,其实与笨妆并无关系,说到底你才是整件事情的无辜受害者。但我理解你内疚难过无法释怀,因为这一次的失去是永远的,笨妆以后再不会有大师兄了。面对痛苦很难,但笨妆也必须去面对,因为一旦开始逃避,就永远只能是逃避下去,笨妆,用你心中最期盼的结果为指引走下去,要坚持,一直坚持着。”

韦妆长长呼吸几次,点点头:“我现在也只是想起时才会难过了。”已经不像最初时,始终不愿意相信,悲伤笼罩在心间无法驱散,但是诺晴不一样。韦妆突然发现自己的悲痛正在缓缓减轻之时才恍然发觉,心中也不得不承认诺晴曾经对她的愤怒:她只是失去了一个大师兄;而诺晴却是失去了一切。诺晴的痛楚有多深她其实无法体会,她却自以为感同身受,她恢复得很好,而诺晴却始终在继续沉沦,仇恨与怨,无奈与痛令诺晴无时无刻深感窒息,无法停止依旧拼命在挣扎着,所以她终究是没能好好照顾到诺晴。

她一点头,眼眶隐忍的泪珠便滑落一丝到眼角,南门扬非伸出另一只手,以衣袖替她拭去并不多的泪痕,温软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是需要更多一点时光,昨夜我同笨妆说过什么,笨妆都忘了吗?如果一个颜婉儿不够,那整个将军府呢?”

格叔微有意外,片刻后不由看向雷远他们三人,却不见他们三人脸上有何变化,似乎南门扬非什么也没有说,一切都只是格叔的错觉。

“昨天夜里,我也同难缠门说过答案了,我不会改变初衷。”韦妆轻声回答。

“嗯,我也记得,如此的话一切自会依着笨妆。对了……笨妆还没有看过后院什么模样吧?”

“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