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人。

“你不过是一个丫头，诗离是我生的，一定会听我的话，你就把话带到就行了。”宰相夫人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任性的把衣服折成一团，在手里揉来揉去。

“夫人大可以亲自去跟小姐说。”练女面不改色心不乱跳。她有绝对的把握，这个名义上是小姐娘亲的人，她不敢。她对诗离的歉意和愧疚，已经深深地印在了骨髓之中，每一个眼神之中都流露出想要弥补之前的母女情分，却又忍不住一有时机就用诗离做交易。换取那可怜的一席之地，在这污浑不堪的地方了却残生，自以为是富丽堂皇的生活之中。

“我们并不是在逼你，只是诗离一向是懂事的额孩子，这也是我们为诗离着想，明日亲家就要来迎亲了，诗离不肯出嫁，我们到时候也没法交代，事情就这样吧，诗离会理解的。”宰相大人眼中尽量的表现得诚恳却是压不住那从眼里冒出来的厌恶与算计。

“既然宰相大人有条件，我也斗胆代表我的小姐提一个小小的要求。”练女自知，明日小姐回来，这件事情躲闪不过，不如，讨个巧，明夜也好应对。

“说。”宰相大人特别的凝重的声音，众人都屏气凝神，这一家子的性命究竟是值了几多钱。

“太过分了。”凝重的气氛被宰相夫人一阵聒噪打乱，破坏了气氛。“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窝嫁自己的女儿，不用经过谁的同意，自古就是父母之命。”

“夫人，既然按照规矩说的话，那还有媒妁之言呢，父母，呵呵呵。至于是不是父母，有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练女冷冷的说。那个破败的小黑屋就是父母对于自己口口声声疼爱的女儿十几年的馈赠嘛。

“谁跟你说的这些话。”宰相大人脸上的凝重掺杂了一些的尴尬还有不知所措。

“这是事实。”练女看着落荒而逃的狼狈的宰相夫人的身影。心中一阵冷笑，这就是亲情，这就是爱么，可笑可悲。

即便是从不参杂感情的练女也看的明白这些说辞多么的苍白无力。

“这件事情并不是单单出嫁这么简单，这关乎宰相府的安危。”

“为什么要小姐来承担，小姐本就不是宰相府的人。”练女自然是知道族谱的事情，虽说是不在意，但是被骗了十几年，那受伤的表情还是触目惊心。

“诗离知道了是一定会同意的，你就不用问这么多了，她自己会懂的。”宰相大人莫名其妙的竟是有一些乏力的沧桑，那个老谋深算的讨人厌的老狐狸也有服软的一天。

练女看着房中一看就是制作精良的凤冠霞帔，只不过竟是有了两套喜服，一件是金丝银线的大红喜服，另一套是凝重的黑色的与喜庆丝毫的没有关系的服装，与之相配的是一顶闪烁的钻光的头饰。没有女王气场的人如何驾驭的了这一套华服。只是这凝重似乎带着说不见的负担，就如同这种难以言尽的婚礼一样。

是啊，宰相大人言外之意，那人要求的不过就是一场婚礼，婚礼之后，能不能留住诗离就是他自己的事情，而且，凤冠霞帔之下是不是诗离本人或许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夫人。”满屋子的锦衣金银。练女看着宰相夫人惊讶的不亚于震惊的眼神。

“这都是那个人送来的。”

“嗯？”练女也产生了疑惑，还以为这是宰相府准备的，对于小姐的而愧疚而准备的嫁妆呢。

“难怪，就是富足的一个人，诗离嫁过去一定不会吃亏的。”夫人满眼的财色。顿时又转为了一个功臣的嘴脸。“我就说嘛，我不会害自己的额孩子的，这样以后诗离生活富足，多好。”

“夫人，您害的还不够吗。”练女已经没有表情了，对于夫人来说。

“等诗离回来，我一定会告诉她你对我大不敬。看她会相信谁。”宰相夫人威胁到。“笑什么笑，你现在应该担心。”神情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