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影闪现,而其真身让人不可捕捉,就连钟尊者都不由得大皱眉梢。
“夜荟,被人揭穿了你那伪善的面孔,便要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吗?”
一根骨刺,突然出现在夜荟腰间,如陀螺旋转,直破其丹田。
“噹!”
“噹噹!”
如重锤敲击的声响,自不同的方位响起,一方是夜荟的鳞甲盾当下了屈鸿的偷袭。
另一方,却是李浩抬刀斩下了袭向他颈间的一丝雨线,那雨线瞬间化成了流水。李浩翩然而起,踏空冷笑,“前辈们干仗,反倒是先牵挂上了我条池鱼?那晚辈就来凑凑热闹。”
即便是伤未痊愈,也不是不能一战!
他话落挥刀直斩忻知,正是此人,对他暗下了狠手,若不是他一直保持着警惕,让那一线雨丝擦过他的劲间,绝对会要了他的性命。
忻知的化雨术是直冲着夜荟去的,可途中却偏偏有那么一线,转了个弯,直朝正在打坐疗伤的李浩而去。
其他人都没有察觉,就连为他护法的百灵,在其反应过来时,都不由的老脸通红。
“蜉蝣撼树!找死!”
表面上看,是李浩主动挑衅,忻知拨动成片的化雨术转向李浩,这是给他正大光明灭杀此子的理由。
他指尖连连挑动,淅沥沥下落的雨丝,似铮鸣清唱,生生被他拨动出片片森寒的雨刀,刀锋而凌厉,有如织网,向李浩斩落而下。
“来的好!”李浩沉声喝道。
毒屠斩狗十八刀,其精髓便是其“势!”,忻知的化雨术,竟然也暗含了刀势,两厢较力,谁先心怯了,便会必输无疑。
从修为上来说,李浩比人低一个大的层级,可若是说气势,自他用刀以来,就从未输过任何一人。
“忻知你个老王八蛋,脸都不要了,竟然要用偷袭,去伤一个晚辈的性命!”
话说人在做天在看,不待老天将其揭露,忻知的好盘算,即刻便被百灵给揭露了出来。
都是元婴期的老怪物,智与谋、功与法,谁又能比谁高出多少?其人是自视太高了,以为他做得隐蔽,实则他是小觑了天下英雄。
百灵激怒不已,他护法的人,差点被人偷袭取了性命,这脸都丢到姥姥家了,骂着人,挥着炼炉,气势汹汹杀将而至,一副要将人活煮了方才解气样子。
“百灵前辈,既然有人不要脸,就让晚辈将他的脸给刮下来,给你老当手纸,如何?”
“哈哈哈!好小子,这注意贼牛逼!”百灵比比大拇指,其炼炉紧追着忻知罩下。
忻知在其化雨下,躲避百灵的炼炉,并挑动着水刀与李浩霸刀的刀气碰撞,两厢力道,竟然不相上下,生生将周围的空气都撞出一圈圈可见的涟漪。
“既然如此,晚辈这方自能应付,前辈,还请你前去助夜尊者一臂之力,将屈鸿拿下,这两人心术不正,我信夜尊者不会平白说出那番话来。”
“臭小子,你算个什么东西?”忻知发狠,其化雨术的雨丝都形成了一片蒡葧的大雨域场,“人族遭劫,你却趁此挑起内乱,你功法迥异,不得不让人怀疑你非我族内,或者就是古魔修的遗族。”
古魔修还有遗族?
李浩暗笑,却是对其所说留了一份心思,而其气势也在不知不觉中逐渐高涨,其人与忻知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看似不经意,却又有意识的转移其注意力,“钟前辈,还请你务必信晚辈一次,事关重大,拿下屈鸿,一审便知,更何况小子与钟书先为至交好友,断然没有谎言欺骗前辈的道理。”
他这是在赌钟尊者与钟书先的关系,事实上,从其五官上判断,他一早就有所猜测。
“小子!老夫信你!”百灵当先应承了下来,提着炼炉,便朝着屈鸿杀了过去。
“那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