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夏国百年来欺侮羌民太盛……天道已不佑夏……”

负责陪行护卫端木一行人的几名军士闻言当即一声厉喝：“胡说什么！莫要口出妄言扰乱军心！”

几名军医立时唯唯诺诺地退后缄声。

端木二人便再行试药，只是不过数日，饿死病殁者又数十六七，寻治之法仍无果。

又几日，城传起山神恶诅之言，道天道已失，神不佑夏，故降此病祸，无法可解。是谓偿罪。

一时军心大畏，杀敌卫国之战意尽失，逃营者以千计。

北曲严厉镇压，孰料逃营者聚起而反，情形险些失控。

待到孔嘉、孔懿从旁辅佐稳定局势，新兵除却病者还余两万人。

……

是夜。

端木孑仙闭目躺在城西园予医者休憩的简室，眉间不停沁汗。

鬓边冷汗顺额而下，唇抿而白，白衣汗湿。

脑一时混沌昏沉，一时清晰无。只一张烂漫天真、圆润可爱的娃娃脸猛地跳入脑海，她看见他露出两个小虎牙，眯着眼直视自己笑嘻嘻地说着什么。

恍然间心头一重，榻之人仿佛回到了十四岁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