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酥是白惜棠最爱的糕点之一,她拿一块放在嘴里,酥香四溢,明眸因喜悦弯成月牙状。
纯粹的愉快毫无掩饰,她苍白的脸终有一丝血色。迎着日华,美丽至极。
八忠见着,不禁欢喜,“狗爹,好吃吧?这可是爷特意让上次你吃的那家做的。”
一瞬,空气冷凝。
舒子圣幽深的眸扫向八忠,“今年月俸,免谈。”
八忠闻言,差点要哭,“爷,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多嘴……”
白惜棠打断他,“你有这么好?”
此话是对着舒子圣说的。
她明眸如星,怀疑的打量舒子圣。
舒子圣给她一个不爽的眼神,让她自行体会。
e……
实话说,比起她那些所谓的爹娘们,舒子圣待她,的确是好上千百倍。
虽然他利用她,还看不起她,但他起码利用了她还给了她一份荣耀,看不起她还给她一顿好吃的。
如此想,白惜棠忽然觉着舒子圣这个人也并非那么惹人厌。
于是话锋一转,问道:“那你为何让我到你府上来?”
沉默了那么久,舒子圣终于施舍她一句话,“你以为呢?”
“我怎么晓得你又要作甚?”
她喝了一小碗热粥,“但是不管你打什么鬼主意,可不能害我,至少,能让我像上次一样全身而退。”
末了她似乎又想起什么,一字一句道:“这是最低底线。”
人出来混,没有不是白就是黑那么简单,许多事情都复杂得很。
凭白惜棠现下的处境,没得什么条件与舒子圣谈,更没能力反抗。
她索性把话说明白,提醒提醒这厮,她不傻,要利用她,还得掂量掂量。
这叫吃一堑长一智。
舒子圣闻言,皓齿微露,风华绝代,“如此?到了爷的府上,你还真该紧张些。”
说话间,他的目光在白惜棠身上游移,好似能将她看穿一般。
白惜棠被看得心神一晃,不及开口,八忠忍不住了。
“哎呀,狗爹。你都是爷的人了,他哪里会害你?嘿嘿,吓唬吓你罢了。”
他的人……
想起自己在昏睡时清白不保,白惜棠老脸一红。
她虽不是什么无知少女,但也知廉耻的好么?
提起这事儿她便有火气,瞪着眼望向舒子圣。
而舒子圣亦是一脸不解,但一接触白惜棠少女失贞般的控诉目光,他脸色顿沉,“八忠,你给爷解释解释,她怎的就是爷的人了?”
阳光毒辣,翠绿甚深。
八忠被看得一抖,委屈道:“就昨日……您不是摸……”
说着,他抬起手,比了一个双龙出海的骚气姿势,抓了抓。
“虽然没摸着,让我抓了现形,可后来我也给爷创造机会啦,你们不是在花园里……恩……那个吗?”
八忠到底是个少年,话至此,脸滚烫无比。
而白惜棠,手拿木筷,瞪圆了眼看舒子圣。
他居然趁她昏迷的时候袭……
低头看自己的胸一眼,十分平整,没有破绽。
难道,这厮真的好男风?
也不管他是否发现她的真实身份,白惜棠骂道:“禽兽!你简直是禽兽!”
舒子圣嘴角抽了抽。
“礼,给本王滚出来!”
话音方落,一个身着粉袍的男子从树上摔了下来。
他转瞬跪到舒子圣跟前,娘里娘气的道:“参见王爷~”,然后转头嘟嘴恨了八忠一眼,似在说:叫你嘴巴不牢实!
八忠捂嘴,便听得舒子圣道:“你又随意杜撰本王?”
礼是几个隐卫之中最八卦的,也是最爱管闲事的,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