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们自己找到解药,因为他(她)怕,怕变故突生,舒子圣就此醒不过来。
正思索,大门突然打开。
八忠瞧见里面的人影,一愣,惊讶的道:“狗,狗爹?”
经历过那么多的不信任与坎坷,白惜棠已经能够淡然,她立在原地笑笑,“是我。”
“您怎么进……”
“有窗户,不就是让人爬的么?”
她说得理所当然,明眸弯弯,却透着疏离,“你的解药,不该拿给大夫查验查验?”
舒子圣是茂城的小霸王,皇帝最宠爱的二儿子,不知多少人想置他于死地,八忠们虽极力封锁了消息,但没有不透风的墙,于是,这便使那些人有机可乘。
也不排除有人想利用八忠们救主心切的心思,让舒子圣一了百了。
八忠闻言一愣,“狗爹,您……”
她变了,变得让他有些不认识她。
二人虽相对而视,可他却从她的笑脸上看不出来任何情绪,她只是单纯的笑,然后脱口而出经过缜密思考才能得出的结论。
可从发现解药到现在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
这使人不寒而栗。
他的狗爹,再不是昔日的狗爹了。
白惜棠见八忠来回变化的表情,并未在意,她大摇大摆的推开门,转头看他一眼,“不相信我的话么?”
八忠圆圆的脸僵了僵,露出歉意,“不是。狗爹,您待我极好,我晓得,但爷的性命……”
“不用解释,我都知道。”她呵一声。
已经说过的话,不用再告诉她第二次,她从此以后都不会被谁干扰了。
迈开步子,白惜棠走在月华之中。
一袭皎洁散落在她白袍上,更衬得她纯净无暇,但,无人再能靠近。
——
蝉鸣不止,树影朦胧。
凉凉夏夜,星辰漫天。
白惜棠从云清院出来,没有立刻回竹园,而是就着曲折的青石板路,一直来到曲至思的住处。
不似雨夜那日,他门前的两盏灯笼皆明晃晃的,在木板上投下光影,照亮一院的洁净素雅。
白惜棠上前扣门,门打开来,他修长如玉的身形便立在跟前。
“你来了。”曲至思莞尔,给她让开路,待她入了屋,才关门走到桌前。
白惜棠已经熟门熟路的坐下,不大好意思的笑笑,“我又来麻烦你了。”
曲至思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她手里,嗓音轻柔,“你只麻烦我,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