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本躲在红枣背后,认清了来者,巴望着贴到白惜棠身旁,话语带了哭腔,“大公子,您可算回来了,我们……我们还以为您……”
白惜棠把手上的水随意揩在衣服上,挑眉,瞧这小丫头一脸重见故人的可怜模样,嘿嘿一笑,“以为甚?以为我归西了?”
“哼!奴婢就晓得是那些见不得您好的人乱说的!”春月气得腮帮鼓鼓,“您好歹是白府的大公子,出去游玩怎会无人保护?哪能说失足摔下山崖就摔下山崖?”
感情她偷偷入军营近一月,在别人眼中便落得这般下场?
不过也无可厚非,无空穴不来风,怕是南军军营起火之事她不见了,知情者便以为她死在那场大火中,有心者一传,加之她先前是说要出去玩一阵,才有了如此说法罢。
白惜棠不答话,随便与两个小丫头说了几句,等水热了,便到屋中洗个舒服的热水澡,再换一身干净衣裳。
本想好好睡上一觉,刚躺下,外面红枣又道:“大公子,老爷请您去一趟。”
“消息这么灵通?老头儿不是以为我死了么?”白惜棠皱眉,心想今夜逃不过被摧残一番,摇摇头起身,往书房去。
一盏孤灯幽幽燃着,烛影晃荡,几分诡秘。
白惜棠推门进去,白松负手而立,背对她看墙上金戈铁马的恢弘画卷。
“父亲。”她打了个呵欠,睡意朦胧的喊一声。
白松不转头,默了一会儿方道:“算你命大,没死。”
“自然命大,阎王爷还怕我下去打闹阴曹地府叻!”她似是不知事态严重的笑笑,惹怒了白松。
白松猛然拍案,厉喝道:“入营之前你是怎么答应老夫的?!”
白惜棠脸皮厚,也习惯了,不温不热的坐下,还自来熟的倒了杯茶,“我不没干坏事儿么?”
“你还有脸说?”白松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看她还劳神在在的喝茶,只觉气血上涌,一把打翻茶盏。
“哐啷”,一地瓷片。
“你可知戴卫尉之死……”他顿了顿,哼道:“若你没做什么,怎会差点被烧死在他的营房?”
果然……
白惜棠原先的猜测落定三分,继续似是不知轻重的道:“这不还没死么?”
“你……”白松恨铁不成钢,揉揉太阳穴,“你回去吧,回去吧,啊,老夫迟早要给你这不孝子气死!”
能回去,白惜棠自然求之不得,乐呵呵的便回了不归院。
她推开屋门,忽然发现屋内有一丝诡异。
低头,她眉头紧皱,“调虎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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