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过场(2 / 3)

,差点就被觊觎暗中的逆流给反扑成功了。

为此他甚至有些欣赏那些发起这场惊天祸变的那些士生学官,虽然只是作为被人利用和蛊惑的工具。

但是他们以微薄的力量,却可以在几乎万马齐喑的严密压制下,爆发出如此惊人的能量和变乱来,以至于差点就成功的推翻了权臣一族的统治,

他还记得重蹈自己面前,然后被拼死护卫的家将绊倒,然后不甘心的淹没在刀斧之中的那个年轻面孔。这样的热血和才具的志士,只能长期隐没在两学之中,却不能为本家所用,实在太过可惜。

只是欣赏归欣赏,他身为摄政的立场,这些逆谋之徒必须死,他们所亲族和关联,必须受到严厉而残酷的打击,才能惊醒内外,巩固威权。

直到大势已定,他才决定更改初衷,对这些潜逃在外的叛党残余,下达了捕活令,他很想看看,能够在自己眼皮底下,逃出生天这些残党,究竟又有如何的卓异之处。

或许是到了有所改变的时候,为了张氏一族雄霸大业,需要吸收更多的新血和人才,而不是为了忠诚可靠的理由,而让一些平庸之辈的族人亲党,长久占居要职了。

这次作为张氏耳目和爪牙的都畿府,留台司或是传统的职方司,宪台院都没有得到任何风闻和预兆,显然是一个极为严重的警示。

但更让他烦恼的是,自己的儿子们,在这场编乱之后所扮演了角色,要知道他用了二十几年工夫,恩威并用兼杀的人头滚滚,才让这洛都里的大多数人,普遍将天子的更替之举,当作已然麻木不仁的惯常和旧习。

但是显然作为自己的子孙,他们已经等不及了到自己的身后了,而利用这次契机联动起来,连他都不免感受到压力和无奈。

他当初的理念很简单,就达到历史上的梁公地位之后,将天子宝座高高奉起大权独揽,继续专权到死,然后是身退海外,或是更进一步,做操弄莽都是身后的事情,但现今显然已是不可能了。

半天之前:

“那些宗室就算了,是谁指使你们杀尽宗伯一族的。。”

权臣的咆哮声响彻在临时的军帐之中。

“是我的主张。。阿爹。。”

一个声音回答道

“这样您,就可以下定决心了把。。”

发生在权臣父子之间的这场对话,轻易就决定了即将坐上皇位的那个人不久之后的命运。

校阅过诸军子厚,权臣终于回到大内边上,位于夹城内的宅邸,他的重要家人和心腹,也在这里等待他的判断,以决定他们这一族的利益得失。

这里已经生起暖融融的熏炉子,带着香药气息的水汽,从陶孔地砖中慢慢的蒸腾出来,一点点的驱走身体的寒气。

站在旁边侍候的几个宫人和宦者都没有一点声音,偷偷地打量着权臣的面部表情和他的端详茶杯的细微动作,等待的下一步的指示。

片刻之后,同中书门下三品,参知政事高潜,被引了进来。高潜是一个身材魁梧,没有胡须的中年人,虽然他已经四十多岁,但由于保养得好,面皮红润,看起来只像有三十出头年纪。

作为受过专门训练和熏陶的赐给人员。他们都知道主上会向高潜间什么机密大事,但是他们没看见主上的任何指示,不敢自动地回避出去。

这些宫人和宦者们平日不需要等待权臣开口,他们会根据他的眉毛和眼梢、嘴唇或胡子的任何轻微动作行事,完全合乎他的心意。

当权臣的眼睛刚刚离开茶杯的时候,一位宫人立刻走前一步,用双手捧着一个堆漆泥金盘子把茶杯接过来,小心地走了出去,其余的宫人和宦者们都在一两秒钟之内蹑着脚退了出去。

“我只要你你一句准话.”

权臣喝了一口汤引,低声道

“滥杀宗室,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