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应,敷衍道:
“加重他们的神秘感,庄严感,仪式感……你见哪个大人物出场,是猴急猴急蹦出来的?”
柳若菲“噗嗤”笑出了声,嗔道:
“你就是猴急猴急蹦出来的,还光着膀子呢……老实交待,那晚在阳武县坟山前,你凌空画出一个太极阴阳图的法符,是干嘛用的?嘻嘻,春花当时还说,是癞皮狗……那个啥,圈地盘呢……”
楚神棍的表情像吞了一个臭鸡蛋,郁闷回答道:
“啊,你说啥……忘记了。”
“不行,你必须说……”
柳若菲撅起小嘴,神态娇憨,如果不是骑在马背上行动不方便,恐怕要扑过去摇晃楚凡的胳膊了。
“哼,你不说,我就,我就……”
楚大神棍见她板起面孔进行“威胁”,顿时头大如斗。
女孩子混熟了,怎么都会从小白兔变成母老虎?楚灵如此,柳若菲如此……
唉,柳丫头真不容易,小肩膀抗着五十万人性命,难得有开心时刻。
楚凡晓得今天不坦白恐怕难过关,轻咳了两声,搜索枯肠,道:
“啊,那个……上善若水,厚德载物……身如菩提树,心似明镜台……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两仪为阴阳,为天地,为奇偶,为刚柔,为玄黄,为乾坤,为春秋……两仪初分,乾清坤浊,人在中间瞎混……”
“你在讲些什么呀?”
“我是说,那一晚我运足洪荒之力,将上善逼出菩提树,滋润万物而不争功,豪气直冲云霄……”
“说人话!”
“尿尿。”
啊呀……
柳若菲羞得飞快低垂头,左掌捂住绯红面庞,右手扬起马鞭。
楚神棍趴低上身,龇牙咧嘴,大呼小叫作疼痛状。
十几丈外的树荫下,两名剑婢假装没看见,抿嘴偷笑。
金丝镶嵌红穗儿的鞭子轻轻落在了楚凡脊背,抚摸一般。不像惩罚,倒好像少女大发娇嗔,烂嚼红茸,笑向情郎唾。
柳若菲轻轻扬鞭打了三记,纤手无力垂下,黯然自语:
“春花要是知道猜对了,得笑三天三夜……”
楚凡重新坐直身躯,默然无语,放远了视线。
使团车队离城七里多了,看上去灰不溜秋一长线,仿佛田埂上一条蠕动的蚯蚓。
一个光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僧人出了东城门,仿佛一条行走在阳光下的幽灵……
云梦是大城,极繁华。
东南西北四个城门中,东门通往厉国方向,是主要的陆路,最为热闹。
西门通往云梦泽,是主要的水路,往日也热闹。近些年由于徐曾二国夺取了大泽对面的两县,再无商船往来,人流一落千丈。
南门庄户走得多,北门渔户走得多,最近也萧条了。
上午这个时节,熙熙攘攘进出东门的人非常多。
因为局势特殊,加上监国公主柳若菲又颁布了官吏不得迁移的法令,守门兵丁的盘问检查格外严厉。
今天更比往日不同。
城内通往东城门的三道路口,都有钦天监小吏带领众衙役禁街。
城门内外重兵把守,许进不许出。
除了使团车队,只放行了随后的小马车及一十三人。
小马车看上去只是一位富家翁远行,后面一十三人当时也没有戴面具,跟凡人没什么差别。钦天监的两位老法师却站立城门口躬身行礼,士兵们低垂脑瓜不敢偷窥。一个个诚惶诚恐,汗出如浆。
等这批人走后,法师如释重负,兵丁则开始生龙活虎地盘查进城者。
可仅仅过一炷香工夫,他们又集体变成了睁眼瞎,居然没瞧见大摇大摆的苦行僧。
城门外,随着僧人逼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