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驻训(2 / 3)

回到宿舍的时候,副班长和刘琴飞两人已把我们的床铺都垒起来了。我们的被子以及其他物品都堆在床上。水退后,我们发现,副班长把他和刘琴飞的床铺垫在最底下,接着是班长和那个第十年的老士官,我们和陆奎的在两边床铺的最上面。

这就是老兵的素养,后来我问刘琴飞,刘琴飞说,本来副班长安排他的床也是要放在最上面的,是他坚持求副班长,说代表我们新兵,给他这个机会,才让他放在最下面。

这就是中国的军人,或许我们因为生活小事,也会吵架,甚至会小练几下,但真正需要我们冲上去的时候,我们要的只是机会,冲上去的机会。

这次水淹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接下来一个多月都是晴天,我不知道是因为闷热的天气,还是原本就浮躁不安的心。

连里气氛有些不大对劲,时常会出现战友之间口角,慢慢的,动手打架也越来越多,我也觉得内心无比烦躁,心总是莫名其妙的不安分,饭也不想吃(并不是饭菜不好,驻训的时候,我们的伙食标准是平时的两倍),不知道是谁,弄来了一饭店的电话,我们没事点些外卖,外加些啤酒(那会驻训是允许喝酒的,我们每天中午或者晚上,有一顿,每人一瓶啤酒,杜绝酗酒和醉酒,否则严肃处理。)。

有一次,我去拿订的外卖,偷偷问那老板,我们驻训的地方原来是干什么的。那老板告诉我说,那原来是北京的一个坟场,里面埋了好多人,之前是个低估,有一次发山洪,把那淹没了,才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我是马克思主义者,不信这些神鬼论,但中国几千年流传的东西,总不可能全是空穴来风,都是统治者杜撰出来的吧。

我把这事憋在心里,没和任何人说,我是个大学生,无神论者,说出去,不给人笑掉大牙,但我更加仔细的观察身边的战友,发现脾气暴躁的战友慢慢的就出现身体不适,而原本脾气较好的战友,也动不动就发脾气。

我想着过几天我们就会离开了,再说大家并未出现重大事件,我所听到的事情,估计也有不少人知道。

部队最反感的就是散播谣言,动摇军心。

在离开的前几天,一个繁星满天的晚上,哨兵突然来报,说我们的伪装网无故倒了一大片,连长叫我们去看看。

这不可能呀,我们自己干的活,质量怎么样,心里一清二楚,怎么可能无故会倒一大片。

当我们到车场时,只见一大片伪装网都已坍塌,支架全部倒在地上,很显然就是人为破坏的。

伪装网既需要支撑,也有压固支架的作用。现在伪装网好好地,只是支架倒在地上,这根本就不可能。

就算我们知道是人为的,但现在最重要的是重新把伪装网重新撑起来,我们班忙活了大半夜,才把伪装网全部撑起来,为此,连长特许我们补觉。

那时候年青气盛,对捣乱的人甚是怨恨,第二天晚上,我叫上刘琴飞和陆奎,和班长说了句我们去抓捣乱的人,就到车场的边缘处等着。

我觉得捣乱的人肯定会再来,都做好了这几天都睡在车场的准备。我和班长说的时候,班长还笑了笑,什么意思我也知道,但还是同意了我的请求。

我们三在车场小声的聊着天,对今天晚上能抓到那个捣乱的人根本没报什么希望,因为我们根本不认为那个捣乱的人会这么‘笨’。昨天来了,今天就不会来了,再怎么样也得隔一两天。

我们三躺在地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突然一声金属触地声传入耳朵,我们三赶紧爬起来向声音处跑去,只见几道小身影正在那使劲的扳着支架,我们赶紧上前,抓住了三,还跑了几个。

我和陆奎在原地看着那三个小孩,刘琴飞回去报告班长,一会班长和连长及指导员都来了。

原来是暑假了,那几个小孩无聊,前几天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