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只异种还是抓不到”通过传送阵一眨眼到了目的地，白凌还是有点酒上头，他不太爱喝酒，也因为某种原因没法用药解酒，所以声音还是懒散沙哑地要命。35

阴暗的下水道里缓缓站起一个娇小的少女，像是凭空生出，她看着白凌摇摇头：“找了半天才闻到这有一点味道，但是很浅了，追踪不了。”

“行，这里的气体成分资料传回去给文澜解析，我们再往前走。”白凌耸耸肩，轮廓深邃的眼睛里无星无月，“躲躲藏藏的小老鼠抓起来还挺有意思啊。”他揉着鼻子，显然有点受不了下水道里的气味。

“这里的空气净化器和水质净化器都已经损坏了，来维修的人员相继出事，所以一直没有修理好。”娇小的女孩的声音很清晰冷静，“监控设备全部损毁，ai全部失控，相关影像已经传给文澜。”她的脸被幽幽的蓝光照着显出一派不符年纪的成熟，她垂着眼看着个人终端发出的三维立体投影，指了指一处看向白凌：“白局，这里，就是气味消失的地方。”

“樱桃，所有电子设备是由于什么原因损坏的还有损坏时间先后报一下。35”白凌抬眼看了看，突然道。

“电波干扰，同一时间。”樱桃简洁地答道。她看了看周围，补了一句：“拥有这种能力的异种记录在案的只有电磁兽，但我闻到的气味除了电磁兽，还有……人类。”

“要是是人可不归我们管。”白凌轻轻笑了笑，他懒懒地扫过通道墙壁，突然严肃了神色向前走了一步，开了终端的照明功能细细看了起来。

“怎么了”樱桃紧跟着眯眼盯着白凌观察的地方，只看到一点苔藓，她轻轻翕动鼻翼嗅了嗅，神色有些凝重，“这个味道……”

“这样的高度却长了苔藓。在损坏之前也就是一个月前这里定时有ai清理，水质和空气都被净化，苔藓无法生长，损坏之后，即使水质变差，富营养化，苔藓也不可能爬这么高，肯定有人曾经密封了这条管道蓄水了一段时间，这苔藓的高度就是蓄水的高度。”白凌神色微冷，他自顾自思考着，忽然向樱桃道了句：“走，先回去把线索整理一下，要找的东西可能已经不在这儿了，这事有点复杂。35”说罢，他迈开长腿走了出去，樱桃连忙跟上了。

特安局本部——

简余的肤色本就偏白，经历了一上午高强度训练强行红了一波脸，缓过神立马又没了血色，苍白得吓人。

“身体素质不行，以后加大训练力度。”负责新人训练的何峰越是个高大和蔼的真大叔，但到训练时就化身为极为严厉不留情面的冷酷教官，他本以为白局把这娇滴滴一弱不禁风小姑娘交给自己是开玩笑的，他也就没想认真折腾简余，没想到这小姑娘咬着牙硬撑着没晕过去，非常服从每一个命令，简直跟玩命似的把所有任务都完成了，还一声不吭，他在一边冷眼看着，嘴里不软半分，心里却担惊受怕——万一这姑娘有个三长两短，那白局不得卸了他，好在简余看着摇摇欲坠了好几次，到底还是坚持住了，他冷冷地评了一句，宣布上午体能训练结束。

简余不知道自己是多少次将近窒息了，呼吸管道都因为使用过度被空气摩擦地火燎似的疼，到后边她都不是靠自己脑子去指挥手脚，完全靠着意志去管控那些似乎不属于她的肢体，到了极限，她脑子一片空白，连意志都消失殆尽了，只剩下服从的本能。

“何叔你这也太狠了。”远远看见简余虚脱的模样，韩玫埋怨了一句迎面走来的何峰越，“小余哪受的起这种。”

“这小姑娘受的起，韧劲足，也不知道白局哪找来的苗子。”何峰越爽朗地笑了，顺带调侃了一句韩玫，“你当年可比不过这小姑娘，差点哭鼻子。”

韩玫被捅出当年囧事，撅着嘴瞪了眼何峰越，想起当年的痛苦一个激灵——实在是地狱，她不由得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