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灭门破家,没有半点的顾忌,仿佛踩死的只是一只蚂蚁。
对方直接捅破了窗户纸,陈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听这展崖的口气,陈刹揣摩不出来他与那许家父子究竟是个什么关系。
如果妄然开口的话,恐怕还会图惹是非。如果触怒了此人的话......
可是自己在得到的消息之中,许然与这位天枭展崖,分明算不上是多么熟稔,只是寻常的从属关系而已。
见他神色惴惴,展崖有些无趣的轻轻摇了摇头,将那盆月杏花放在桌案一旁,重新拿起看向手边的那卷书籍淡淡的道:
“罢了,我会让人叮嘱许老头那边的,你回去之后,准备好一些礼物,将从那杨家得到的那副字画送还给他,便也就可以了。”
他低头看向那书册,一手拿起桌案上的茶水再度抿了一口。
陈刹的眉头紧紧皱起,对方的意思很明确,自己现在可以走了。
可是陈刹很显然,费尽心思要的自然不可能是这个结果,如若不然的话,自己来找这展崖作甚?
他直接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那把锈迹长剑在手中道:
“大人,不瞒您说,在下今日来此见您,不是为了那新月国许家父子的事情,而是想问一下大人,咱们沙洲的位置和东西,是有能者居之,还是在这边须得由您任命,有德者居之?”
陈刹的语气不像之前的那般恭敬,事实上,他并不真的就这么惧怕这位天枭大人了,了不起自己手中还有那锈剑底牌,尽管陈刹不太相信仅仅一把剑中的残留剑意可以干掉这位炼神境武者,但是也绝对不可能轻轻松松的接下。
大不了舍掉沙洲这边的基业,先离开沙洲。有着刺客之道与那无数的技能在,陈刹并不怀疑自己能不能安然走出这天鹰城。
展崖微微一挑眉,视线从那书册上挪开。
并没有想象中的气势如山岳砸下一般的精神压迫。
展崖只是继续用那打量的目光重新看了陈刹几眼,笑道:
“自然是有能者居之,如果你现在是炼神境,能将我挑下马的话,这天枭的位置归你也无不可。”
陈剎心里虽然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是也不能自己主动撕破脸皮,更何况这位貌似没有怎么生气,他自然不可能接这个话头:
“如此,在下就放心了。不敢多叨扰大人,晚辈先行告退。”
展崖仍然是那副笑意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陈剎。
陈剎虽然后背见汗,但是身形却没有一星半点的波动,他没敢直接转身走出去,一直保持着那副淡淡躬身,双手握拳行礼,实则是扣在那锈剑剑柄处的模样,缓缓从房内退出,直到退回到院内的屏风处,这才转身离开。
展崖看着陈剎的背影消失在院中,这才重新将书册拿到眼下,低下头,轻轻摇了摇头自语笑道:
“有意思的狼崽子。”
“他对大人如此不敬,为何不留下此人?”
一旁传来道娇媚的声音,展崖却连转头理会都没有理会,仍然自顾自的翻动着那一册的书本,笑呵呵的道:
“刑九的面子不能不给,再说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倒是他手中那把锈剑,啧啧,别有乾坤,也不知道那小子从哪里弄来的那蕴有李飞云剑意的佩剑?”
说到这里,展崖突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看向之前说话的那个方向,那是一个看年纪不算太大的年轻女子,问道:
“听说前些时日,洪州那边传来消息,洪王城那里,那位剑皇谢青羽大人又被人找上门来认亲了?”
女子似乎也想到这里,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些年来,原本以为飞云剑仙早就死掉的大有人在,有不少不知好歹的歹人冒充那位老剑仙的儿女,剑皇的亲外孙,外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