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抽出时间。
晚饭过后,天色已经有些黑了,楚辞和季薇坐上车去到了医院。
“伯母。”季薇微笑着和安母打着招呼,然后甜软的向安母介绍身边的楚辞:“这位就是楚辞医生,也就是他一直在米国照顾我,并亲自操刀,帮我完成的手术。”
安母慈爱而又惊讶的目光落在楚辞身上,虽然之前就知道治疗季薇的医生年纪很小,但是也没有亲眼看到的时候来的震撼,尤其是对方看起来还是一个十分俊美风流的少年。
安母笑着说:“楚辞先生真是年少有为啊。”
楚辞平淡而又淡漠的勾了勾唇角,不见平时和季薇细小打闹时的活泼,显得沉稳极了,说:“阿姨不比喊我先生,算起来,您还应该是我的长辈呢。”
楚辞谦逊有礼的样子确实很戳安母的点,尤其是楚辞是和安若筠一般大的年纪。
安母之前时常会想,如果安若筠醒着,那他现在又会是什么样子呢?温柔腼腆?还是如玉君子?
安母对楚辞的态度愈发和蔼,尤其是得知楚辞最近在研究植物人方面的课题之后,安母看着楚辞的眼神,快跟看自己亲儿子的眼神一样温柔了。
楚辞在得到安母和医生的同意之后,拿到了安若筠近几年的病情变化数据。
在他细细查看过一遍之后,心里大致有了底,明白安若筠是怎么个情况了。
看着安母充满温柔和恳求的眼睛,楚辞莫名的就心软了,将自己一分的把握生生说成了十分。
看到安母松了一口气之后,楚辞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行医最忌动感情,无论是对患者,还是对患者家属。
一旦有了不一样的感情,就要承受不一样的压力,而那种压力,掌控不好往往会彻底毁掉一个人。
所以现在医院里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是医生基本是不会给自己的亲属做手术的,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无论是对病人,还是对医生,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楚辞的恩师史蒂夫先生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当时史蒂夫先生的妻子虽然伤的很重,但是并不是除了史蒂夫先生就没有人可以为他的妻子做手术了。但是当时史蒂夫先生是全米国,甚至可以说是全世界最优秀的心肺科专家,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准备为自己的妻子做手术。
他一向为自己的冷静和理智骄傲,所以他十分自己即便打破那条不成文的规定也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谁能料想得到,失败只是一瞬间,不过是一个一厘米不到的伤口偏差,就造成了史蒂夫先生妻子的死亡,这让史蒂夫先生完全无法接受。
他偏执的认为是自己害死了他的妻子,于是从此放下了手术刀,再没有做过任何一场手术。
就算他后来收楚辞为徒,给予的也不过是言语和理论上的指导,从未让楚辞看见过他拿手术刀的样子,因为那是他从来不敢直面的梦魇。
楚辞刚才不过是一时心软,竟然犯下大忌,即便他此刻后悔,但也无济于事,他只能尽力去弥补,找到可以唤醒安若筠的方法。
季薇在他们离开医院之后,才开口问脸色并不是很好的楚辞:“你刚才对安伯母说的都是真的吗?”显然,季薇并不是那么相信。
楚辞皱眉,收回了一贯冷淡理智的表情,说:“并不全是。”
季薇虽然早有预料,但是还是有些失落。
“那你有多少把握?”季薇还是问出了口。
楚辞很老实的回答:“不足三成。”
季薇瞪大了杏眸,问:“那你刚才说的信誓旦旦?我甚至以为你肯定能救下安若筠。”
不止是她,安母也是这么以为的。
楚辞无法否认自己刚才确实说了谎,但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况且如果他真的有机会可以将脑电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