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妗高兴,他什么都能搭进去。今生他为了赎罪,便也可以舍弃自己这条命。
这样想着,沈妤倒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个人了。
苏叶露齿一笑:姑娘这话千万不要让楚王殿下听到,他多么在意您您还不知道吗?
沈妤轻笑:我不过是平心而论,实话实说,却不代表我不厌恶陆行舟。
几人相视一笑,早就习惯了。好像她永远都能如此理智,无论对待什么人或事情,都能将感情剥离开来,冷静分析。
梳洗打扮后,沈妤去慈安堂请安,陪着太夫人用了早饭,与太夫人闲话家常一会,就回来了。
却不想,郁珩和沈明洹正心平气和的坐在棋盘前对弈。
沈明洹一抬头就看见她走进来,立刻站起身:姐姐回来了。
郁珩也转过头,唇角微翘:回来了,快坐罢,刚好可以看看我与明洹谁的棋艺更好。
语气熟稔又自然,俨然是主人的模样。
而沈妤也是语笑嫣然,真的坐到了一旁:好啊。
沈明洹更气了,作为男子,在郁珩没出现之前,明明沈妤只对他好的,她怎么能对一个外人如此亲近呢。
他这样想着,却是忘了两人已经有婚约了,郁珩很快就要成为沈家的女婿。
郁珩挑挑眉:明洹,该你了。
沈明洹喜欢习武,棋艺不精,故意赖在这里与郁珩下棋,就是为了看着他。这是他姐姐的闺房,他不放心郁珩在这里。
思及此,他艰难地落下一子。
郁珩笑道:我给你一次悔棋的机会。
出于自尊心,他自然不会接受郁珩让着他了。语气冷冷道:不必。
郁珩无奈一笑:好罢。
说完,他落下一子:我赢了。
沈妤缓缓摇着一柄泥金真丝绡麋竹扇,刚好掩住半张脸,可是眼睛却不由弯了起来。
姐姐笑话我。沈明洹不忿道,语气中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沈妤一瞧棋盘:你这样的棋艺,还怕别人笑话吗?
沈明洹瞪了郁珩一眼,对沈妤道:姐姐,今天我不去军中,陪你出去散散心罢。
沈妤不动声色道:怎么想起散心了?
我这不是怕姐姐在府上闷着,没人陪你解闷嘛。他眼角余光瞥了郁珩一眼,意有所指道,咱们是姐弟,自然不必避嫌,就是与你出去散心,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沈妤笑笑:你说的不错。
沈明洹心中得意,对郁珩道:楚王殿下,不是我不想留客,实在是现下我们不方便招待你,殿下还是先请回罢。
郁珩就像看小孩子一样,眼中含笑:哦,阿妤一回要去何处?
沈妤作为姐姐,怎么看不出沈明洹那点心思呢,她也乐得成全他,便道:听闻卉颐身子好多了,我想去看看她。
郁珩不方便跟去,心里颇为遗憾:明洹也要去吗?
沈明洹生怕被人看出心思,冷哼一声:我要去寻严二哥,正好和姐姐一道。
原来是这样。郁珩点点头,如此,我倒是不方便一起去了。
沈妤望进他那双清润的眸子,心中一动,道:横竖现在时辰还早,舒姐儿前日还闹着要我带她出去玩呢,不若就去太子府把她接出来,一起随我们去严家罢。
对此,沈明洹并无异议,欣然同意。再者,他多日不见庭哥儿,倒是想念这个小外甥了。
过了一会,郁珩终于起身告辞了,沈妤送他出了房门,走到一片花丛前,大片大片的木槿开的正盛,娇艳夺目,壮观美丽,将她春绿色的裙摆遮掩住,似乎也染上了淡淡的红色,如玉似的面容也越发清妩明艳。
郁珩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折回来走到她面前。
还有何事?沈妤笑问。
郁珩剑眉一挑,俯身在她耳边道: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