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火气一下子消失了大半。“他让我们活，我们就可以活。他让我们死，我们就只能死。我一个挖煤的小老板，能和那些庞然大物抗衡吗？”

“你矿井里面埋的尸体还少吗？”张赫本讥讽地说道。“你能把他们埋了，总有一天也会被别人埋了——我很早就对你说过这个道理，你都假装听不懂吗？”

“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入娱乐圈，想用我的关系网来做你的护身符？如果运气够好人又够贱的话，一不小心再帮你钓上一个来头够大身家够厚的金龟婿，是不是更合你意？”

“你闭嘴——”

“我说错了吗？你给我介绍的男人还少吗？认识了市长的儿子，就想把我介绍给市长的儿子。认识了副省长的儿子，又想把我介绍给副省长家的儿子。等到认识了来头更大的龟儿子，你又看不上市长家的儿子和副省长家的儿子——我只是你手里捏着的一块筹码，谁出的价钱高，谁就可以得到。不是这样吗？”

“张赫本，你是我的女儿，你是我们家里的一员，你有责任为我们家做出贡献。就是养条狗，坏人来了的时候，也知道吠上几声。你怎么连狗都不如？”

“既然狗那么好使，那你怎么不去养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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