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走出门说道:“走吧,希瓦艾什。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学生了。”
恩希欧迪斯·希瓦艾什仍旧有些愣神,他跟着这位神秘的男子出门,却不知道,恩赐,或者说诅咒,在这一刻起生效了。
.......
维多利亚首都的上层社会们最近都结识了一位新贵。
他看不出种族,穿着黑色的正装,住着造型独特的文明杖,总是挂着温和的笑容,交谈之时透露出学识渊博。
他的身边倒是跟着一位白发的俊秀少年,一看能看出来自谢拉格那等未开化的野蛮之地。
这位新贵名叫东方驻,但大家都叫他博士。他是维多利亚女皇的朋友,许多大贵族都与他有关。而来自谢拉格的少年据说是出身落魄家族,因此更加没人关注他。
恩希欧迪斯的生活变了。
准确来说,认准了这位老师后,他的生活翻天地覆了。他的勇敢,坚毅,睿智被要求隐藏起来,转而始终挂上那副恭敬,温和的笑容,转而始终要慢吞吞的跟人交谈,然后在背地里......采取行动。
许多事,都有了第一次。第一次打别人的闷棍,第一次在商战上给人下绊子,第一次使用关系在学院的比赛上获得利益。
第一次杀人。
“我的家乡有过一句话,叫杀人须就咽喉上着刀,吾人为学,当从心髓入微处用力,自然笃实光辉。”
“去吧。”博士这样说道,然后张开双臂,将恩希欧迪斯始终突破不了的手杖扔掉,就这样面对着敌人派来的暗杀者。
恩希欧迪斯沉默、呆愣、喉头蠕动,最后用虎牙咬了一下手背,持着博士送的那根手杖冲了上去。
恍惚之间,鲜艳的红色浸透了纯洁的白色,喀兰的荣光消散,等在家的两个可爱的妹妹似乎背对着他离开。
然后他便恍然大悟,这就是老师交给他的东西。因为这就是夺回一切的力量,哪怕它不光彩。
一个恩赐,或者,一个诅咒。
“做得好,希瓦艾什。嗯......我给你取了个新名字,就叫银灰吧。”
“谢谢您。”银灰行礼,嘴角翘起,视线模糊。
.......
儿时的玩伴讯使以及角峰来信,他们都家族在尽力的庇护崖心和初雪,但他们的政敌始终觉得有钉子扎在肉里,近些日子在商量着进行联姻。
银灰沉默了。
东方驻最近在频繁的失踪,频繁的狂躁,频繁的杀人。
当然,杀人的也有银灰一份。
传说,谢拉格的孩子的心脏都是雪白的,但银灰怀疑它已经被染上了七分红色,两分黑色——即使他杀掉的,都是主动来犯的敌人。但那些人......何尝没有辜的家人......
他们何尝不会像当年,希瓦艾什家双亲离去,孤单形影的三兄妹?
.......
“博士,我想我应该回去了。”
“......”
似乎两人又回到了相见的那一天,办公室的布局,夕阳的暖色调,衣物的摆放,一模一样。
不,改变的只是穿着黑色正装,戴着黑色高帽,把雪白的头发压的乱糟糟的银灰罢了。
博士始终一尘不染。银灰一直在追赶他的脚步,他曾想过,可能有一天他为了拿回失去的那些,会变成博士这样的人,但最后他只是在尽力模仿罢了。
“我们认识.......几年了?”东方驻博士的嗓音忽然有一丝颤抖。
银灰在心里愣了愣神,但六年来养成的恭敬使得他马上回答出来:“六年。”
“六年了...我还没有找到答案。”
“答案?”
“是的。”
“是这样的。”
“从我们相见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