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奕清最后回头看了看何年超住过的房间，仿佛看到何年超从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放在床头柜上，喝着茶看《红楼梦》的样子。那样一个热爱文学的青年，就死在了这样一间漆黑幽闭的空间里，再也没有了生机。

“走吧。”

韩奕清走到门口，在关门之前，她看着房间，微笑道：“何年超，谢谢你当初为我做的一切。祝你前程似锦，山高水长。”

聂晓辉看着韩奕清的背影，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最终保持了沉默。

韩奕清从出租屋出来，就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

“喂？”

“韩小姐。”接电话的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韩奕清一时没想起来。

“你是哪位？”韩奕清问道。

“我是孙昕涵，”孙昕涵开门见山，“我是来跟你谈判的，你提出你的条件，我全都满足你，只希望你能收回律师函。”

“律师函？”韩奕清有些懵圈，“什么律师函？”她不是开玩笑的吗？

“你不要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我知道是你做的。没想到你一个出身平庸的女孩子，竟然跟我为了争一个男人大打出手，你不觉得掉价吗？趁我还没有发怒出手，还想给你机会，赶紧提出你的条件。”

韩奕清知道孙昕涵说的是楚承慕，可是她真的没有发律师函给她好不好？不过人家都欺负到自己家门了，她也不是好惹的。

“孙小姐，在你给我打这通电话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你明知道律师函会给你的公司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所以你怕了，想要求和，但是你又放不下你的身段，放不下你的大小姐身份与我一个普通人谈失败，于是你就用你的大小姐身份给我看上去让人垂涎三尺的机会。”

韩奕清顿了顿，孙昕涵那边也没有发出声音，“可是孙小姐，我韩奕清像是那种人吗？我敢发律师函，就敢搞你，别以为我是好惹的。”

“好啊韩奕清，你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会为你今天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韩奕清笑着点点头，“好啊，我倒想看看，我能付出什么让孙大小姐觉得满意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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