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摇头,终是道:“好,大不了今日我醉在这里,明天不上朝了。”
温晗看着秦澈的态度,将酒杯递给了秦澈。
秦澈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说起来,自从晗晗回来之后,他还没有和晗晗一起喝过酒。
温晗为秦澈满了三杯酒,秦澈一一喝了,温晗只是倒酒在一边看着。
秦澈自诩还算是一个酒量不错的人,只是晗晗递过来的酒实在醉人。
不过三杯下肚,秦澈的眼前就开始有些恍惚了。
秦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就算这几日过度劳累,他也会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
眼前的晗晗要晃成了许多个。
秦澈的眉头皱起,怒道:“你……”
温晗叹了一口气,终是无奈道:“对不起……”
这是无能为力的选择。
秦澈的神志已经不太清楚了,眼前一黑,向着后面倒了过去。
温晗将秦澈扶到了床榻上躺好。
温晗知道,秦澈不让陈止墨说话是为了她好,可是她心中总有种隐隐的预感,这所有的一切没有这么简单。
无论如何,她今日要去看陈止墨一眼。
她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的原因,让齐国陷入危难之中。
温晗从秦澈的腰间摸出太子的令牌。
只要有了这枚令牌,她便可以随意出入皇城。
烛光下温晗可以瞧见床榻上的人。
双眸闭上,或许秦澈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好的睡过了。
温晗披了黑色的斗篷出了门。
不多时,温晗到了刑部的门前。
今夜的月光不错,可温晗到了刑部的门前,还是觉得背后似有瑟瑟的冷风在吹,阴森森的感觉比当年的冷宫更甚。
温晗亮出了腰牌,侍卫带着温晗向里面走。
刑部之内关押的都是重犯,有人蓬头垢面,有人闷闷无声。
大家都躲在角落里。
哪怕曾经也是飞黄腾达的人,此刻却不过落个监牢终生的下场。
陈止墨被关在里面,侍卫将温晗带过去。
温晗抬眸,便看见陈止墨的手脚都被铁链锁着,身上的衣裳又早被鞭子抽得触目惊心。
侍卫打开了门,温晗冷声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大人。”
说罢,侍卫退了出去,牢狱内只剩下温晗和陈止墨两个。
陈止墨的头缓缓抬起来,脸上已经不复当年仙风道骨的感觉。
俊俏的少年也已披头散发,脸颊上还带着血渍,狼狈不堪的模样更像是一个乞丐。
陈止墨看着温晗,眸子眯做一条,温晗的眸动了动,忽然有些怀念那个眼眸清澈的少年,虽然一切都是假的……
陈止墨咧开嘴笑了,白齿之中也见了血色,这一天,刑部的人应该没少对他用刑。
陈止墨开口:“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温晗看着陈止墨,眸中很冷,问道:“为什么回来?”
陈止墨瞧着温晗,又笑道:“如玉,我们之前,从前都不是这么说话的。”
温晗看着陈止墨,似是没有听到他的话,问道:“齐国的灾害和你有没有关系?”
连续的两个问题,语调一点也不友善。
陈止墨笑:“哎,真怀念之前的那段日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主子利用完了就丢掉。”
两个人说这话,像是在两个世界里的人。
温晗冷哼一声,不禁蹙眉道:“陈止墨,我说过,没人是我的主人,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可是也是我自己想要来的,我这辈子,注定不会变成一枚棋子。”
她是一个人,一个真真正正的人!
陈止墨挑了挑眉:“是呀,利用完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