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中有几分古怪。
女儿家有裙刀,平时用来压裙子,作用于‘禁步’大同小异,危机之时也能用来自尽,算是很贴身的私人物件。这些东西,就如同玉佩发簪一样,可以送给情郎定情的,平日那里会让男人碰,更不用说拿来切肉了。可此时此刻,赵霏也不好说什么。
曹华把熏肉切成片,手艺人的底子和过人武艺傍身,把肉切的薄如蝉翼和玩一样。切好后摆整齐,总算是有几分卖相了。
赵霏轻轻颔首,让茶姑找筷子,曹华却是直接用匕首戳了一块熏肉,递给了她。
赵霏看着锋利的匕首,连忙摇头,哪里敢往嘴里塞。
曹华见状,只得悻悻然把肉塞进自个嘴里。
赵霏这次不乐意了,等曹华把匕首移开,才抬手抢回了匕首,柔声道:“曹驸马,裙刀不是这么用的。”小心翼翼的掏出手绢,擦拭着雪亮的匕首,收进匣子,还有些嗔恼。
曹华见赵霏神色总算正常了些,点了点头,说了声:“早点休息”便起身离开车厢。
赵霏有些不好意思,起身相送,哪想到刚掀开车帘,千岛湖畔的山峦之间,产出了几声狼嚎。
“嗷呜~~”
“呀—”
赵霏一声尖叫,珠圆玉润的身段儿猛的一抖便把帘子合上了,想也不想就往回退,撞到了后面的小桌子,直接就一屁股摔了下去。
曹华抬手扶住赵霏的后背,略显莫名:“外面一千多号人,有什么好怕的?”
赵霏身子明显在发抖,抓住了曹华的衣襟,站稳之后,抿了抿嘴:“曹驸马,有狼。”
“我知道有狼。”
曹华知道赵霏胆小,却没想到胆子这么小,当下只能随口道:“那怎么办,要不我今晚在马车里守着?”
赵霏眨了眨眼睛,回头看了看小榻:“有点挤...你能不能睡地上?”
曹华无话可说。
丫鬟茶姑看不下去了,跟了赵霏这么多年,知晓自家公主遇上事儿脑子就是一团浆糊,别人说什么听什么,连忙开口道:“曹驸马,公主没其他意思,你别吓她了。”
曹华轻声一叹,只得重新摆出稳重模样:“虎捷军在外轮班守候,狼冲不进来,霏儿姐不用担心,有什么事叫一声,我马上就过来。”
赵霏轻轻点头,松开了手,想了想,又欠身一礼。
曹华这才得以脱身,下了马车。
茶姑瞧见惊吓过度的赵霏,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上前扶着赵霏坐下:
“公主,曹驸马在,咱们肯定安然无恙,您要稳重一些,若是让护卫瞧见,回去告诉洛儿公主,不好解释。”
赵霏抓住茶姑的手,还有些惊魂未定:“出门在外,事急从权,洛儿妹子很关心我,想来不会介意。”
“这和介不介意有什么关系...”
茶姑抿了抿嘴,小心翼翼打量外面一眼,才低声道:
“曹驸马去年大晚上跑到您房中,明显是对您有非分之想,您可要小心一些....”
赵霏微微蹙眉,把茶姑推开了些,脸色不悦:“不要瞎说,曹驸马没有非分之想,上次......算了,我都守寡十年了,都晓得的我重名节,洛儿不会误会我。再说现在兵荒马乱,身边又没个拿主意的人,我不找曹驸马找谁?”
茶姑叹了口气:“道理婢子晓得,可男女大防总得讲究....”
赵霏熟媚的脸颊认真了几分:“我知晓分寸,还用你教?”
茶姑连忙闭嘴,恭敬的欠身,不过略微琢磨了下,又心中一动:“公主,一晃驸马爷都病故十年了,您是公主,若是想改嫁给太后说一声即可,若是有驸马爷陪着,岂会出门在外连个拿主意的身边人都找不到。”
赵霏沉默了下,幽幽叹了口气:“女子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