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七章 虎符在她手上(2 / 4)

的身子被小厮迅速抬走。

她拍拍手,“司姑娘,该去填饱肚子了。”

云岫微笑着颔首,仿若没看见刚才那一幕,她平静地跨过门槛。

剩下的两个丫鬟伏在地上不敢再抬头。

她们以为世子爷离开了,日子会好过许多。毕竟伺候一个娇蛮任性的郡主比伺候一个笑着看你去死的世子要轻松些。

直到她们亲眼见着了平日里嘻嘻哈哈,喜欢折腾人却面冷心热的小郡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了她们熟悉的人。

尸首未寒,人心已冷。

她们真切地感受到西平王府的三位主子的雷霆手腕。

不论是端着慈父姿态,体恤下人的西平王。

亦或是笑得春归花忘开,将她们每个人的姓名,脾性都记得七七八八的世子爷。

还是这个像极了攀援高枝的凌霄花的云平郡主。

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云岫倒没有多想,这些事都在意料之中了。

单纯的小白兔怎会在盛京毫发无损地活了这么多年,只有隐忍是不够的。

并且,很少有人敢指着叶惊阑的鼻尖讲道理的。

“司姑娘,王府好玩吗?”在前面走的宫折柳忽地顿住脚。

“小女子长这么大,到王府里遛弯还是头一遭,郡主恩情,没齿难忘。”

宫折柳回头,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建熹八年,我离开了云殊。”

云岫默然,她生怕说错了什么,一步错,步步错。

“万岁元年,我终于回到了云殊城。”宫折柳眸子黯淡下来,她的笑满是苦涩,“近六年。”

这六年里她尝尽了多少艰辛,体味了多少人情冷暖,云岫不知,但能猜测到。

居大不易,这是早已作古的人留下的定论。

“先帝原是指了宫二,不曾想过,最后入京的是我。当时随我上马车的是四名贴身丫鬟,其中两名冲撞了皇女,当即被砍了头。第三个死在了我入京的第二年,冬天,大雪弥漫,她就那么倒在了我怀里,死不瞑目。第四个,以身相代,被元七一箭射穿了心。”她再笑,笑到花枝乱颤,“最可笑的便是,将我放回云殊城的,是那朵假莲花。”

“我是否应该感恩戴德,又或者我应该后悔没能被她选中,从此攀上这棵大树,荫庇整个家族?”

云岫还是没答话,按她所得的消息,宫折柳十岁入京。

“我见过宫墙柳新绿转白头,见过红砖飞檐下的一夜承欢,见过枯井里无人收的尸首,沤成花肥还嫌臭。而我在夹缝里想尽办法谋生存。”

“这么些年,我什么都没学会,就学了些缝缝补补的手艺活,以及如何活下去。幸得叶惊阑暗中相助,予我武功秘籍,我才得以保全自己。只是可惜了我那几个丫鬟,连具尸首都没留下。”

“我承了叶惊阑的情,自会报答。”

报答的事,与她无关。

宫折柳飞快地探出手,就快要触及云岫的手腕。

云岫愕然,想要不着痕迹地躲开这一次突袭,她稍稍往后挪了手臂。

“别躲了,你不是司梦莲。”宫折柳一语点破她的伪装,收回了手,“我这一招还是叶惊阑教的,百试百灵,没有过失手。你反应这般快,定不是普通人。我还忘了告诉你,司梦莲落下的病根儿是我一手造成的,除了我和她本人之外,谁也不知。哪怕过了这么多年,我还记得一清二楚。”

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怪不得宫折柳听说了她在后院里和那一群丫鬟们玩闹的事后,一反常态地选了个平常人做玩伴,还是个倒夜香的丫头。

哪来的世子妃,哪来的后母,不过是宫折柳随口编出的烂话。

“我不是司梦莲,那我是谁?”云岫反倒将难题抛给了宫折柳。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