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四章 用金算盘发誓(3 / 4)

口气喷在了他的颈窝里。

那么凉,那么凉。

生死无常,看淡就好。曾停如是想着。

……

屋顶上目睹了全过程的两人碰了杯。

“老太太自己贴的。”叶惊阑晃了晃空壶,示意里面没了,仅余两杯而已。

云岫颔首,说道:“可那姑娘被最近的接连发生的惨事吓破了胆,以为勾魂无常找上门来了。”

“你是在催促我破案吗?”

为了安抚人心,叶惊阑必须早日将凶手捉拿归案,可惜现在还没有丝毫眉目可言。

“叶大人是御封钦差,我等小喽啰岂敢说大人半个‘不’字?”最后一杯酒,她要细细品。

陈情酒好像在出了大漠之后,就变了味儿,少了呼啸的狂风,奔走的乱石,无穷无尽的曝晒与极寒交替,这个味儿,就淡了。

“你已经说了。”叶惊阑放下空酒杯。

他拉过煮毛豆的小篓子。

探出手,拣了一个饱满的豆荚。

两指一带,去了壳儿。

再往空杯中一丢。

如此反复,很快就装满了杯。

装满了毛豆儿的酒杯被推到了云岫的手边。

“我想到了一个人。”云岫塞了一颗豆子到嘴里。

叶惊阑在脑海中搜寻那人的音容笑貌,竭力模仿出那种笑出二月春风的感觉。

形不似,神似。

“你怎知我说的是他。”

“析墨一直是一个温柔的人。”他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析墨对任何人或事都保持着一条水平线上的度。

而云岫,在高出水平线许多。

他很清楚,却不嫉妒。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换回了自己慵懒的笑,嘴角微微上扬,桃花眼里漾着粼粼波光。

要是世间所有事必须讲求先来后到,那么许多人都会错过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

云岫端起杯子,嚼着豆子。

“虞青莞和薛漓沨,将早与巧占了个双全,到最后还是不肯相认。”云岫举着例证。

“也许在你见到绪风的时候,你会感慨更多。”

绪风……

耳熟的名字。

她来不及深想,被叶惊阑一把拽下了屋顶。

“子时快到了。”

云岫一愣神,曾停和她做出“子时之约”时,叶惊阑不在场吧……

叶惊阑看出了她的疑惑,眨了眨眼,“蒙歌是沙城人。”

沙城人很排外,要是同为沙城人,打听起事儿来,那就容易得多了。

譬如曾老板的茶坊。

譬如薛漓沨和虞青莞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譬如老柳树下的那口井。

叶惊阑又道:“你可别多想,只是茶坊一事罢了,其他的,蒙歌也没打听得周全。”

“蒙芝芝也有失手的时候?”云岫调侃道,想当初王嫂那里还多亏了蒙歌扮的“蒙芝芝”,左一口“姐姐”,右一口“漂亮阿姊”,换来了一手有用的资料。

牺牲一人色相,成全大家幸福。

美事一桩。

“连叶知芜都对骑马之事一窍不通,你又怎能要求蒙芝芝无所不能呢?”

说起自己穿女子衣裙的事来,脸不红,心不跳。

云岫暗骂一句:厚脸厚皮。

厚脸厚皮的叶惊阑拉着她到了城门口。

守城的官兵抱着长矛打瞌睡。

只有两三个站得笔直,强迫自己和正在打架的上下眼皮做斗争。

“干什么的!”有一士兵乍醒,长矛横着,就快戳到叶惊阑的鼻尖。

叶惊阑亮出腰牌。

“原来是叶大人。”

他们已经得了沙城土霸王的消息,既然叶惊阑愿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