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六章 扒女帝的墙头(2 / 4)

,她爱着圣洁的莲,参拜着高高在上的佛,焚香、抄经文、祈福,事无巨细皆是亲力亲为。素净的衣裙,从里到外无一处出挑。她将自己藏在了一众皇家子女之中。

但是熟悉她的人,会予她一个“披着兔子皮的狐狸”的评价。

初到盛京城的宫折柳败了,她们的短暂交锋让宫折柳记上了巍巍宫城的鹅毛大雪,日夜念着那场大雪里,一滩红迹在纯白的雪地里弥漫。

与她争帝位的每一个人都败了。有的人拼上了全部身家,输得很彻底,不仅丢了命,最后还落个草草下葬的结局。有的人让了她一步,她也就装模作样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如元十三,带着天家“恩宠”,做了她给忠臣的大礼。

坐上了龙椅,黄袍加身的她,还要用莲花来标榜自己。

似乎这些假仁假义已成了渗入骨,融于血的习惯。习惯使然,她便顺道做了。

朝元宫外的石阶上早洒满了宫人的血。

她从不以仁义道德来约束自己,但想以这类看不见摸不着的标准来强求别人。

在她这里,散漫和严谨并存。

“这是她的一贯作风。”叶惊阑指着元清洄的案几,“这是秦大人为她定的位置,她的每一处居所都必须按这种摆位,一丝不差。”

“秦知年……”云岫呢喃出声。

蒙络听到这三字,立即偏过头来。

“正是。”叶惊阑的神情凝重,他捏了捏鼻根,给自己提了提神。

云岫有些讶异,“她竟信了那神棍。”

“不得不信。”

秦知年为元清洄卜过一卦,这才使得她做了一个偌大的梦。江山尽入囊中的梦,如何不美?那位置本不该是元清洄的,然而秦知年笃定地告诉她,只要你想,你就能成。

“他确实是个奇才。”

“我原以为你会说这人神神叨叨,不足为虑。”

云岫沉吟半晌,说道:“他的斑斑劣迹在前,引得众人予他的风评极差,可评判一个人能力高低并不能以他的曾经作为定数。且元七非等闲之辈,这样全心交托于一人,着实少见。”

“原来你是以她的好恶来定论一人的好坏。”

“并不是,只不过没真本事的人,是走不到她的跟前的。”

“说的也是。”叶惊阑的目光落于几个角落,“她本就不需要巡逻侍卫,她认为养着那些没用的饭桶,在关键时刻除了拼人多之外,别无作用。在她的身边有暗卫存在,寻常人还没走到她的窗前,就会丢了小命。”

“看来叶大人并非寻常之人。”云岫有意地对着他的那张脸笑笑,意味不明的笑,姑且可以认定为不怀好意。

“何止。”叶惊阑扯起一边嘴角。

“是我小看了你。”

“我们在这里聊得够多了。她的那些暗卫不会管顾这些爬墙头的事,而她只会对站在她眼前的人上心,你与我,不够资格。”叶惊阑扬手点了蒙络的睡穴,“把她带回去,不然蒙歌该担心了。”

“她可是来救你出水火的。”她接住了叶惊阑丢过来的蒙络。

“她可能会推我入水深火热之中。”

云岫捏了捏蒙络的小脸儿,手感挺好,软糯如糕,“真不知该说那人是自信还是自大。”

“我想,各占一半。”叶惊阑跳下了墙头。

她觉得这里的风景并不好。

透过窗格子,昏黄的光里,她看见了那人在浅笑。

她抱着蒙络在这里吹凉风。

而元清洄在热茶氤氲出的雾气里,就着烛火的光晕,落下寥寥几笔,悉数绕过了那朵不真切的花。

浓绿见着叶惊阑来了,悄然抚上了胸口,念叨着:“老天爷保佑。”

差一点就没了项上人头。

幸好叶惊阑及时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