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二章 小大夫(2 / 4)

覆的事。

就如同……

当时在锦衣巷小住的几日一般。

酿出了的祸事,还未计得失。

如今想来,这一路走过来,并不容易。

云岫别过脸去,含糊着答道:“不知,适才在这里啃过烧鹅。”

就算不知道蒙络这几日所作所为,她也能猜测出叶惊阑口中的“猴儿”指的是蒙络。

“蒙歌……回盛京了吗?”她突然想到这么一个问题,管不住那只猴儿,定是牵猴儿的人没在这里。

“护送陛下归京。”叶惊阑负手而立。

这个房间里有一扇窗户,透过这个窗户正好能看见外面的景色。

迷谷是沙城的一处小村落,却与沙城不同。这里的天,是湛蓝的。

满院迎风左右飘摇的绿草,攀在篱笆上怒放的牵牛花,那些牵牛花和黄绿色的篱笆交映,显得格外可人,就像一个以十分为满,可得六分的美人儿仔细捯饬了一番,和一身素丽相称,正巧合了曼妙的景。

瓣朵儿微颤。

而在篱笆外,是一背着小药篓子男子拿着小锄头小心地攫着某处。

他时而抹过额头上的细汗,左瞧右看,估摸着下锄头的地儿会否太过深入。

时而捏捏耳垂,眉头紧锁,看似在思量刚才的过程是否有哪一处错了。

时而抚着下巴,眉目含笑。

这位年轻的男子,着浅淡的蓝色的长衫,腰上别了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一眼看过去便能估摸出价值连城。

另外手腕上系了一指宽的与长衫同色的带子,带子下若隐若现的事物,隔得远了,是看不真切的。

他就那么认真地挖着牵牛花。

他将牵牛花连根丢入小药篓子时,愉悦地笑起。

长衫干净而简单,合身且舒适。

他拎着短小的锄头,站在篱笆外,一句话也没有说,身子也没动,只见得长衫有些微晃动。

他看见了叶惊阑。

他的口型在说:“天气不错。”

当真就是这么简单。

天气不错。叶惊阑扯起嘴角,以口型回应,“还行。”

无声的对白,两人隔着一个小院子,对望一笑。

苏翊,一个长了一张娃娃脸的大夫。

叶惊阑回想当时敲开了苏翊的小屋,苏翊浅浅笑着婉拒了他的请求——“我已不是悬壶济世的医,我是跌入深谷的魔。”

他曾以为,苏翊不会因一人而堕入无间,至少还存着一份善念,医者仁心。

可事实证明,医者不自医,苏翊亦如是。

如若说,踏遍千山,见到联袂青黛,会慨叹一句巍巍深情;走过万水,再遇波澜壮阔,只余澎湃激荡。而他,则是见一草一木,一花一叶皆成故事,见云海江潮,雾霭霞光,浪涛卷白,虫鸣鸟啼,暗生情愫。

但他见到了那个人,唯独见到了她,山河沉寂,不愿再翻腾任何一朵浪花,花鸟虫鱼与光影俱涣散,尘与土凝集,世间万籁永宁,只剩下了那一个人。

苏翊从袖中摸出一个小药包,搁在篱笆外。

以口型说着:“多谢牵牛花。”

身后悠悠传来一声轻叹,“这便是苏翊。”

他回头,云岫扬起笑,又道:“老早听闻苏大夫很年轻,未曾想过这般年轻。”

“无人知晓他的年纪。”叶惊阑的眼角余光瞥见篱笆外的人还在流连。

想来,苏翊也在窥探屋中“病人”。

云岫与他隔着窗棂相望。

“姑娘好气色。”他终于开了口。

云岫只觉自己的心被一人蜷起指头弹了一下,就那么一下,却荡的心神晃晃。

难怪他一直不愿开口说话,声音悦耳,听在他人耳朵里变成了酥麻的音,挠着心尖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