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二章 事常与人违(2 / 3)

的另一件事我还未做。”

她赶忙放下了手上拎着的小竹篮,飞快地同苏翊道别后,跑出了院子。

待苏翊将竹篓子重新装好,他在篓子盖上了一块薄棉布,把四个角系在了篓子上,再压好了盖子,这下那些东西便不会从篓子里倒出来了。

他背上了这个竹篓子。

“苏大夫。”见苏翊背了个满满当当的竹篓子,叶惊阑问道:“苏大夫这身行头是要去往哪里?可要在下送上一程?”

不会骑马的苏翊,每次往外走要么靠两条腿翻山越岭,要么搭上别人往外赶的马车、牛车顺道出迷谷。

苏翊那张娃娃脸有点挂不住了,微微泛红,但他还是不愿意出声,唇形微动,告诉叶惊阑:不用了。

叶惊阑会意地颔首,道一句:“一路小心。”

而苏翊的脚刚迈出一步,他忽然感到奇怪,怎么不见那个姑娘。他神色凛然,想了最坏的结果。

可是他惦记着的那个人正优哉游哉地从院子外溜达了进来。

云岫扬了扬眉,“苏大夫。”

方才她在半道上想到了什么,于是折返了回去,也不要叶惊阑一道去,因故比叶惊阑要慢上一些。

而叶惊阑将一步的距离分成了两步来走,直到回了院子,还没被云岫追上,又刚好见到了苏翊,于是他先一步踏进了院中与苏翊寒暄两句。

苏翊的唇嗫嚅着,再抱拳一礼,这是在同他们道别。

“他刚说了什么?”云岫不解地问着,不出声的苏翊可没有放慢说话速度,嘴儿一努,一连串似火炮连爆的无声话语便抖落出来了。

叶惊阑指了指石桌,“他说这几日要去江枫城里看望一位老者,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走之前给你留了药,若是他赶不回来便按着这药方来吊着你那一口气。”

“吊命灵药?”云岫一看便乐了,桌上这黑炭画出的锅碗瓢盆,有大有小,配上了小图的方子,让人一看便知道哪些药应当磨碾成粉,哪些药先入水过一道火,哪些药以小锅煎半刻钟。苏翊确实是一个细致的人。

她进屋拿了笔墨来抄写,细细描绘。

“丝藤。”她皱了皱眉,“这药性寒,难不成要以毒攻毒?”

“这一味明芩子,倒是不常见。”叶惊阑的手指落在了本该是“明苏子”的三字下,“其余的药物大多是城中药铺里有的。”

“丝藤磨碾成粉,铺洒在石锅底,再添其他药材。”云岫念着苏翊给的煎药方法。

欢快的“咕咕”声响起,篱笆上落了两只深红色的小爪子。

这只作为信使的黑灰色鸽子不住地移动着自己的小脑袋,以获取更多的景象。可是实际上,它根本看不明白这里的人在做些什么。

只知道它自己被一双大手捏住了。

还未展开的长翅被钳制在两条腿行走的且没有羽毛的人手中,它仍在不停地偏头让自己那双有神的小眼睛看得更清楚明白些。

叶惊阑取下鸽子腿儿上系的帛条。

甫一挣脱掌控,鸽子振翅飞上了屋顶。

“绪风。”云岫头也不抬地轻吐两个字。

叶惊阑展开帛条,上面是屈指可数的几个字——暂不归,勿念,珍重。

手掌翻覆而下,帛条化作齑粉。

没人知晓江枫城里发生了什么事,能让绪风写下“珍重”二字,想必是发生了一些令人头痛的事。

他深吸一口气,由得他们去吧,鞭长莫及之时,就该把心放在最适合的地方,这个最适合的地方一定不是绪风那里。

云岫将药方子收进了怀中。

“这篮子是苏翊留下的?”她指着石桌下的竹篮子。

一道掌风过去,他掀了盖在篮子上的棉布。

篮子中是一个又一个的小木盒子,他用锦帕隔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