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二章 往事重现(2 / 4)

“嘘,我知。”

鸦黄的唇嗫嚅了好几下,最后以一声“喏”结束了所有。

叶惊阑躲在屋子的角落里叹息。

蒙络的手不住地比划,意思是“要帮帮她吗?”

叶惊阑微微摆摆手。

如何去帮?以身相代?他并不会这些东西。若说自己有什么时候会羡慕析墨,那一定是在这一刻。析墨应是会的吧……

他手里握着一个琉璃盏。

这是燕南渝借与他的。

里边还残留着浅浅的薄荷香,教他好生着迷。

“给她。”叶惊阑没有出声,他把琉璃盏交到了蒙络手中。

蒙络会意,小心翼翼地走到鸦黄身后,戳了戳她的腰间软肉。

鸦黄回头,蒙络咧嘴一笑,把手中的琉璃盏放到她的掌心里,飞快地跑了。

鸦黄眉梢带喜。

叶惊阑已经在屋子外了。

能做的,他都做了,剩下的全凭造化。

“珩之。”燕南渝的声音凄然嘶哑,他的哀伤尽数藏进了他的言语之中。

躺在叶惊阑手心的是一片未褪去青绿的叶子,可知那收着这片叶子的人花了多少心思。叶子上的蝇头小楷,字字诛心。

“世子爷。”他摊开手掌,任由燕南渝抉择,是取还是不取。

燕南渝的笑里含着苦楚,他早该知道叶惊阑不是一个好骗的人,他又何必等到了叶惊阑将证据丢到自己的眼前才认呢?

燕南渝还是收走了那片叶子,这是他的物事。

“锦笺阁”三字好生刺眼。

俞妃槿写下的“辞凝”二字更是扎人心。

是,锦笺阁阁主辞凝正是他的亡妻俞妃槿。

叶惊阑先绪风一步放了柳无色,卖了个人情,而柳无色还人情的方式就是替他偷了燕南渝的怀中之物。

正巧这几日燕南渝多数时候是与他在一块儿的,一块儿喝酒,喝着喝着就醉了,叶惊阑先醉为敬,燕南渝也没有太过设防,于是醉的不省人事了,偷盗自然就成了。

其实这么简单还是因了燕南渝舍不得放下,若是他藏得好一些,岂能让他人得手了去?

而问题又来了,柳无色看没有看?

柳无色很实诚地表示,没看,为了长久的利益,为了以后去盛京有人照拂,说没看便是真的没看。

叶惊阑这人好酒,醉的多了,就不会醉太久。看过之后趁着燕南渝还未醒,又让柳无色放了回去。

就是如此简单,易懂,无趣。

一路顺风顺水的叶大人很无奈。

他只留了有落款的那一片叶子。

“珩之,我……”

他不是成心瞒着别人的,是他有未解开的疙瘩梗在心头。锦笺阁终是尘归尘,土归土,早年那些事儿,他已不想去了解,不想去追问。

当年他为了全先帝赐婚的面子,好生供着那个将门虎女。什么相敬如宾,偏巧就是把对方当做宾客罢了。

他心中还恋慕着的是常与自己鸿雁托书的辞凝。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辞凝是锦笺阁的人,那又如何?对他这种无功无过的闲散之人来说,哪怕掐着王朝命脉也不过尔尔。

就那样呗。

燕南渝自始至终对“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信条嗤之以鼻。为什么要爬上更高的山峰?为什么要去采撷青天之云?为什么要一跃成凡间之神?

这些别人喜欢的,他都不喜欢,从来不喜欢。他只想每日活的痛快。

他在盛京城里跑马,斗蛐蛐,赌骰子,这种不上心的态度倒让先皇安了心。

结果换来的是赐婚。

那个琉璃盏,是俞妃槿在婚后赠给他的。

最后竟成了他为辞凝“守身如玉”而投毒的器皿。

妃槿身亡的那天,风雨如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