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一章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2 / 4)

主上。虽说忠言逆耳,但此等女子不好生防备可不行!”

另外三人附和:“有道理!”

云岫打了个喷嚏,环顾四周。

叶惊阑顺着她的目光扫视一圈,没发现任何异常。

角落里,陵光嚼着油饼含糊不清地发表自己的见解:“我觉得,云姑娘不喜欢主上。”

“何解?”另外三人齐齐发问。

“昨儿个用晚膳时来了个不明身份的女子,如此放肆地戏弄主上,她竟没有一丁点儿吃醋的迹象。以蒙歌常看的话本子上讲的,这就是不爱的表现。”

又是齐齐附和:“有道理!”

孟章一拍脑袋,想起了在扬城的那段时日,“那时候云姑娘失忆了,主上待她甚好,但我没感受到她待主上好。难不成……”

他吞一口唾沫,心上不安。难道这就是话本子上的“不爱”?

“大哥观察入微,小弟佩服。”陵光拱拱手。

执名沉默了。

监兵吞吞吐吐地把自己的馊主意讲了出来:“要不……我们为主上物色一个好姑娘。这武功高低无所谓,重要的是一心系在主上的身上。”

第三次齐声附和:“有道理!”

云岫并不知道自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她还在同叶惊阑言说想去喜乐街上走走瞧瞧。

回京之路上被蒙歌一说,现下叶惊阑一听到“喜乐街”三字便想到了精壮的光膀子男人。

“去了那里,眼睛会瞎。”

“当真?”

“当真。”

叶惊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云岫一本正经地听着他胡说八道。

她一摊手,“那我不去了。”

“如此甚好。”

“我嗅到了一股子酸味。”

“哪有酸味?”

云岫一指头戳上了他的心窝处,“这里面,定是装了一坛醋,现在醋坛子打翻了,酸味便散发出来了。”

他一把握住了这青葱指,“我只是怕你被那些男人的汗味给熏晕了。”

这解释……

好生牵强。

云岫不甚在意地答道:“行军途中,一月两月不洗澡是常事。”

“女子是水做的,化了也是香气袭人。男人是泥做的,还是那茅厕旁的臭泥做的,被水一泡,就会出一股味儿。”

“叶大人也是茅厕旁的臭泥做的?”

叶惊阑想也没想,直接答复了她:“看来你忘了那来路不明的女子说的话了。”

“敢这么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你是第一人。”

盛京最美的花,当然不是臭泥。

云岫一甩袍袖,拔足便走。

叶惊阑朗声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闻味儿。”

“……”

叶惊阑思索后还是跟上了她。

……

喜乐街。

“芊芊,我想摸摸你骰盅里的玉骰子,近来手背得很呢。”金发碧眼的洋人说着本土话是愈发顺溜,“要是你的玉骰子不给我摸,我就摸你的脸。”

“芊芊”是林霏的小字。

喜乐街上来来往往的赌徒们很少有人知道她这个名儿,他们更倾向于唤一句“老板娘”。

林霏轻飘飘地瞥一眼,眼波流转中是勾人的媚。

莫里干笑两声,抓了抓自己的金发小卷,他操着一口地道的盛京话说:“我不摸,不摸还不成吗?”

林霏正用一方绣帕擦着骰盅,声音轻柔如丝丝缕缕的微风,而这阵微风绕过莫里的耳畔之时还调皮地打了个旋儿,在他的耳垂上逗留了一会儿才入了耳。

“你到前堂摸歌儿的脸吧,他向来是有赌运的。我这玉骰子可不及他那双‘捞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