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凌晓说了多久，总之许时吃饱喝足放下筷子的时候，凌晓还抱着手机在看照片。

许时人忍不住调侃道:“别看了，光看照片有什么意思，改天直接看真人啊，到时候你可别忘了今天你是怎么夸小白的。”

凌晓点头，然后一愣:“小白？小白是……穆念的小名？”

许时点点头。

凌晓立刻就皱起了眉，面露嫌弃:“这谁取的小名？这么俗气？小白小白……还小白痴呢！”

许时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嘴里蹦出几个字来:“我爸取的，你有意见？”

凌晓心里“咯噔”一声，条件反射地摇头，立刻改口道:“我刚刚还没说完呢，小白这个小名取得非常好，一点也不小白痴……呸呸呸，一点也不俗气，简单大方，通俗易懂……”

许时皮笑肉不笑，静静地看他一个人吹彩虹屁。

等凌晓绞尽脑汁已经说不出来词儿的时候，却见许时看他的眼神真像看一个小白痴的眼神了。

心里郁闷，于是凌晓继续埋头刷照片，一边刷照片，一边忍不住感叹:“可惜我明天……准确来说是今天就要走了，不然还能亲眼看看我外甥，多可爱多帅气的崽啊，有我当年的风范！”

许时:“……”

……

两人接下来也聊了很多，不知不觉外边的天已经开始亮起来了，这才发现两人居然一夜没睡。

许时喝了酒晕乎乎的，头下枕着一个靠枕，然后整个人很没规矩地躺在沙发上。

至于凌晓，一开始在单人沙发上坐着挺滋润的，可后来到了，干脆伸直了双腿，直接坐地上去了。

凌晓看着窗外露出了有些暗浅的天光，然后清了清嗓音:“小时时，我可能得走了。”

“几点了？”许时闭着眼睛，下意识问。

“四点半了。”凌晓回答。

许时点头，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然后朝凌晓张开了双手，尽量语调轻松地说:“行了，走之前抱一个，希望你不会被抓回去！”

凌晓过去抱住许时，一脸自信地说:“放心吧，就那些个人，想抓本公子还嫩了点。”

拥抱之后，就在许时准备送走凌晓的时候，凌晓却突然开口:“小时时，我多嘴问一句，如果穆昀真的恢复不了记忆，你……打算怎么办？”

许时愣了一下，十分诚实地回答:“要是真想不起来，我也不能杀了他啊……”